“怎么样?”
那是张贵妃送给长宁的婢女,健壮又机智。
那婢女弯腰恭敬道:“回公主,奴婢跟着张公子了一路,发现他去了安府。”
“就是那个安知秀的家中,还有他的兄长。”
“出来时,面色不怎么好。”
长宁心中隐隐感到不安,猛的将手抽回扣住桌角,身体绷直。
“没有了吗?他好端端的去安府做什么。”
手被抽回来,还没涂完丹蔻蹭到手上,长宁注意到训斥道:“怎么做事的!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
紧接着,长宁又追问道:“还有什么?”
“张公子差不多半月前也去过一次安府,和今日一样面色不太好。”
直觉告诉长宁,他们二人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肯定不对,张大人和他父亲虽是同窗,但也不至于让张竹筠隔几日就跑去。”
“你继续查,最好安排个人进去,好好给本公主查,若她敢……”
长宁握紧手,眼神毒辣。
忽地目光扫到染丹蔻的婢女脸上,思索一番用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
“刚才你没做好事,脏了本公主的手,该如何是好?”
婢女慌乱的跪地求饶,求放过自己。
长宁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
柔声安慰道:“本公主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要看你把不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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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试就在今日,一大早安知秀就早早起来为兄长收拾好行囊。
里面装的还是前几日她上街精挑细选的毛笔,好让哥哥中个好成绩。
安知云一夜没合眼,一直在背书,生怕今日忘了。
今日会试地点在贡院。
安知秀已经摸索完地形,等时辰一到二人就出发了。
到了贡院门外,全是来来往往前来参加会试的人。
安知秀一介女流不宜多待,便尽早离开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安知秀也不知怎的买了一个平安符,再往前走时,就看见路边有人牙子,后面好多个铁笼子里面装的都是人。
个个伤痕累累,安知秀心中惊骇极了,自从她来到京城,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等场面。
她揣好平安符,本能的想要避开这些。
可刚要走过去,就听一声虚弱的呼喊,“小姐!这位粉色衣裙的小姐!救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