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阮,我和你一起去。”崔烨钻上车,坐到了她身边。
医生关上后车门,救护车呜哇地往前开去。
陶阮认真地看着服务生的脸,之前她看过好多回他的照片,现在这么近地看他,又陌生又熟悉。那天晚上的事,到底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到底是什么货?”陶阮轻轻地问道。
崔烨转过头看她,眼神软了软,低声说道:“别问。”
陶阮抿了抿唇,转头看向了车窗外。
就差半个小时,她就能知道那晚的每一个细节了!当晚那间房里只有这一个服务生,所以从头到尾只有他看了全程。只要他肯说话,那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可惜了,墨砚宸非要骗她,只要他给她半个小时信任那就就全解决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陶阮疲惫不堪地回到了卧室,打开灯,只见房间里没有墨砚宸的身影,她想了想,径直进了浴室。她的衣服上沾了血,下午摔跤还把衣服弄破了,得早点洗干净才行。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过了会儿,墨砚宸推开浴室门,往陶阮这边看。
“回来了。”
“嗯。”陶阮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个服务生没救过来,她的线索又断了。仅仅靠一封手写自述信是没办法推翻之前的证据的,她白高兴了一场,现在沮丧得不得了。
“还在生气?”墨砚宸走过来,弯下腰,掬了一捧水浇她。
“墨砚宸,你做事的时候,我没过问过。以后我做事,你能不能不要过问?我们是独立的个体,我不想受任何人的管制。”陶阮躲了开他的手,眉头紧锁,有些生气地看了他一眼。
墨砚宸沉默了会儿,小声说道:“我从来没有想管制你。”
“可你就是管了。”陶阮抚了抚头,就这么在他面前站了起来,拽起浴巾包好自己,快步往外走去。
“吹头发。”墨砚宸扭过头,大声说道。
“没洗头,闻不惯去睡客房。”陶阮不客气地说道。
墨砚宸心塞得很,跟着陶阮出来,追问道:“你总可以告诉我,到底什么事吧?说不定我可以去给你办,不必劳烦那个崔烨。”
“我就想劳烦他,谢谢。”陶阮硬绑绑地怼了他一句。
墨砚宸能说什么?
他的太太有钱独立不管做什么都不需要他!
他在浴室门口站了会儿,一时间那火气也蹭蹭地上来了,拔腿就走出了卧室,砰地一声摔上了房门。
摔门了不起?陶阮也会摔门!
她翻了个身,把被子拉起来蒙住了头。
她好难过啊,心里堵得慌。这是几年下来,她离成功最近的一次。眼看就能给爸爸洗清冤屈了,就晚了一步而已!可那个始作俑者还一副委屈样子!为什么非要让她变成嘤嘤怪,天天粘着他才好?
她小时候就不喜欢当嘤嘤怪,她只喜欢哈哈大笑!她从来当不了娇滴滴啊!
墨砚宸跑去和孩子们挤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