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了新娘焦虑症吗?”他逗着地,“动不动就延期婚礼,咱们可能到了七老八十还在考虑要不要结婚的问题。”他温柔地坚持婚礼如期举行。“再说,一些国内外的喜帖已经寄出,在国外的朋友大概也都完成了回国来参加这场婚礼的手续。”他可不想他们兴匆匆地回国,得到的却是婚礼延期的消息。
那种乌龙剧一发生,他会死得很惨烈!
“可是我……我很不安。”她咬着唇,“我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会发生。”
“那就任它发生。”他将她略显凌乱的头发掠顺,“有我在你身边,就算真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我。”
在楚飖炙热的眼神注视下,贺怀嫣发觉眼中蒙上一层透明水雾。
就是深知他的深情,她才不要他为了她而涉险。
葛宏居这卑鄙的家伙看中的不就是楚飖对她的深情。他深知楚飖的可怕,也了解楚飖的弱点,楚飖绝对不是盏省油的灯,可是葛宏居一掌控她,楚飖就只有挨打的份。
“有时候我觉得你若不要对我那么好,对你本身也许会好一些。”
楚飖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也知道她说得没错,可他就宁可背负这甜蜜的负荷。是宿命、是执着、是执迷不悟都好,他只知道他不能失去她。
“我只知道有你在我身边就是对我自己最好的时候。”他在她眉宇间一吻,“昨天晚睡的话,那就再多睡一会儿,别胡思乱想了,嗯。”他体贴地扶着她躺下、拉上被,打算离开时,搁置在小几上的行动电话大响。楚飖顺手接起,“喂,我是,有人看到葛宏居?在东边的闹区?好……我立刻到。”
“谁打来的?”她刚才好像有听到葛宏居的名字。
“聂雨。葛兰失踪三天了,我们怀疑这件事和他有关。”他看着地,“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等一下,葛宏居他不可能在东边闹区,他在西郊。”她一时情急脱口而出。
楚飖一怔,定定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完啦!贺怀嫣回避着他锐利的目光,支吾了半天,“我……我……”隐瞒不住了,她只得把葛宏居曾找上她的事说了。“我知道他要我约你一定不会有好事,所以……我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你。”她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我知道这么晚才告诉你,你一定会生气,可……可是……”那真的是太危险了。
楚飖拍了拍她的脸,“我不怪你。”正如他们所料的,葛宏居果然找上怀嫣了。甚至也如他所料的以贺天豪的骨灰坛威胁她。
这家伙还真不是普通的低级!连死人骨灰他都能拿来当筹码。
“可以告诉我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吗?”她看着他,祈祷他给的答案不是真要找上葛宏居。葛宏居那家伙实在阴险卑鄙得可怕!天晓得楚飖一旦赴约,会发生什么事?
“我可不能如他所愿在他指定的日期才赴约。我必须提前赴约……”葛兰万一真的在葛宏居手中,那她的处境十分危险。
“不可以不去吗?”
楚飖没回答她的问话,只淡淡地一笑,然后大步地朝房门口走去。
她知道他是非去不可的,她揪紧的心中有了决定。
第十章
妈的!这女人真是神经病!葛宏居瞪着被他捆绑在一旁的葛兰。
当初找上她合作,是因为得到一小道消息,听说这女人可能因爱成恨地卯上了楚飖和贺怀嫣。刚开始时两人合作愉快,要进行什么也都以在咖啡厅为他当眼线的香菊为中间人传通讯息。
她要他帮她除去眼中钉贺怀嫣,就算无法除去,也不许贺怀嫣再纠缠楚飖。言下之意,她对楚飖仍眷恋着。因此,他狡猾地把要杀楚飖的话藏在心中。
他们真正交谈的次数不多,而且除了第一次他亲眼看到她以一脸欲杀人发泄的恐怖模样,看着贺怀嫣上了楚飖的车而约她“聊聊”之外,接下来每一次见面都是她约他。后来从她口中,他才知道,把楚飖和贺怀嫣的相片寄到天煞门,让他知道贺怀嫣没死的人也是她。
她的种种行径都只有一个念头杀了贺怀嫣。而葛宏居也针对这一点,知道了密警组织的一些事情,尤其有关楚飖和贺怀嫣。
合作关系到前天为止一切良好,为什么这么说,这得从这不太正常的女人出现说起——
前天早上这女人也不知吃错了啥药,她依香菊传给她的纸条来到废化学工厂和他见面,两人谈着合作的事宜,结束之后她忽然说她头晕想睡觉,于是他劝她早些回去,结果她一上了车没来得及发动引擎竟就在车上睡着了?!
真的有那么累吗?还是她不舒服?
在还没解决楚飖之前,她可是他另一张王牌,不容得出问题的。基于这样的原因,在见她上了车好一会儿仍没动静,他拉开她的车门一探究竟,谁知——
这疯女人也不知是真睡还是假醒,反正她一睁开眼睛和他一对上眼,火辣辣的一巴掌立刻送了上来。
“葛宏居?”
这女人干啥看到他像看到蟑螂一样?怎和她昏睡过去前对他的态度判若两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也就算了,她竟还出手打人耶!
“喂,你干啥出手打我?”妈的,那一巴掌还全使出吃奶的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