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掠过了一丝讶异。
参禅的神色自然没有逃过檀迦的眼睛。
檀迦面无表情,墨眸沉沉地朝着他看去,眸光冷淡。
参禅寒毛直竖,打了个激灵:“佛子。”
檀迦周身的气势未敛,沉吟片刻,颔首问:“陵城还需多少日解禁?”
参禅怔愣片刻,不确定道:“大概还有半月光景。”
陵城大部分的疫病都控制得差不多了,只等朝中第二批药物下来,便可解禁。
檀迦沉默了会,又问:“离新岁还有多少时日?”
新岁?
参禅想想,他们离开佛寺确实也有挺长时日了,算算日子,新岁将近。
可佛子以往从不会在意这些日子。
参禅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如实回:“一月有余。”
檀迦轻应了声,余光扫向禅室,半晌身影才动了动。
*
外间的晨曦透过窗户扫入禅室,带起一片温热。
鹿忧被眼帘前的光亮惊醒,盯着房中的布置懵了瞬,下意识地在禅室中寻找那抹身影。
没有人,桌案也被收拾得整整齐齐。
她昨夜睡在了檀迦的禅榻上,所以他是打坐了一夜?
鹿忧掀开被子起身,将禅榻整理好后,才转身离开。
开门时,却发现参禅正端着清粥等在门口,神情挣扎了小半会才敢抬头看。
鹿忧看着他的脸变来变去,一会懊恼一会庆幸的。
她忍不住出声问:“参禅师父,你怎么了?”
参禅看着她,想问又不敢问,最终还是犹豫着开口:“公主……昨夜您和佛子……”
鹿忧挑了挑眉,唇角轻勾着笑:“是因为我在他的禅室待了一宿,所以你想问,我昨夜和佛子做了什么?有没有出格?”
参禅的心思被点透,肉眼可见的红着脸移开目光。
他亲眼看到了窗影上的缱绻纠缠,所以才会问。
鹿忧笑笑:“我们没做什么,你不必担心。”
发乎情止于礼。
檀迦从来都不会慢待于她。
哪怕是面对她的主动,他克制不住,也只是碰了碰她的唇角,落下一个不似吻的吻,不会多进一步。
那般的小心翼翼,更让她感受到了珍视。
鹿忧想到昨夜,眸中浮起细碎的笑意。
参禅却是愣在了原地。
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