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岩舍不得让宴星沂失望,自然而然就帮了故茶欢。
他其实不喜欢自己被个小姑娘拿捏着,但看到更惨的迟覃时,又觉得痛快了一些。
对于周岩的回答,迟覃冷笑着轻啧了一声:“还真是痴情啊你。”
周岩反唇相讥:“彼此彼此。”
他看了看表,宴星沂的演出快结束了,男人拿起外套,离开前对他说:“我有一个朋友叫宴非白,你应该也听说过他的名字,他是星沂的哥哥。他曾经也做了一些对不起心爱姑娘的事,幸好那姑娘温柔善解人意,俩人最后过得很幸福。你的情况可比他严重多了,你们家故茶欢还是个难搞的,兄弟,自求多福吧。”
迟覃没什么反应,周岩也没多留。
人走后,本就安静的房间更安静了,空气中只有酒精的味道,迟覃胃里一阵翻腾,可再怎么难受也比不过心上的煎熬。
他摸到胸口出别着的山茶花胸针,用力握紧。
他何止是输了……
他简直输得一无所有,彻彻底底。
……
故茶欢陪老爷子说话说了半晚上,回房后不久,门外就响起嘈杂的声音。
听动静,像是故琛和文景。
她打开门,立即被一股力量拉入怀中。
“你个傻丫头,还知道回来啊!”
故茶欢柔声说:“哥哥,好久不见了。”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故琛的后背:“你可别哭啊,我不会哄人的。”
“瞎说什么,大男人哭什么哭!”
话是这么说,他和文景都红了眼眶。
故茶欢拍拍文景的肩膀:“我回来了,文景。”
“小姐这两年过得怎么样,没事吧?”
他依旧如往常,站得不远不近,克制着想要靠近的冲动。
故茶欢也如往常般,温声回:“没事,我很好。”
俩人来的正好,故茶欢正想了解一些故令的事。简单的叙旧寒暄之后,便提到了正事。
说起这个,故琛一脸羞愧:“你离开康裕城之前还曾叮嘱我小心故令,我那时根本不懂你什么意思。唉,怪我大意了。”
故茶欢离开康裕城之前,最后对故琛说的话便是让他提防着故令,只是那时候的故令还是个成日只知道喝酒泡妞的纨绔子弟,隐藏得太深,故琛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故茶欢摇摇头:“你们是亲兄弟。你也不可能真的防备着他,我理解的。只是我没想到,故令哥哥已经变成现在的样子了。”
“别叫他哥哥。”故琛被故令用了刑,脸上还带着伤,往日的玉树临风气质被折损了不少,说话有几分少见的煞气:“他不配当你哥哥!他利用你的替身取得我们信任,给我们下了药将我们软禁起来,他就是个大逆不道的畜牲,根本枉为人!”
故茶欢垂了垂眸:“那个替身是尹温月吧。”
故琛嗯了声,偷偷打量故茶欢的神色,小姑娘安静的垂着眸,似乎在想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尹温月是故令介绍给我的,她有几分姿色,我跟他有过几晚上……”
故茶欢不动声色的挑眉。
故琛的头越埋越低:“是故令说让她帮着你,我当时没多想,就答应了。现在想想,故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开始盘算了。”
是啊,不知道他从什么开始盘算的……
从瑞士开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