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摸了摸阿越的脸,她应该说——都过去了。
但亲人的离开,是过不去的。
那是心里一个永恒的空洞。
“老师,你看起来,一点都没变。”阿越在身上擦了擦自己手上的泥,“好像越活越年轻了。”
余溪风的头发已经长了许多,半披下来。
头发编的繁复又精美。
是章秋的手笔。
章秋学了很多挽发的样式,
慢慢的,余溪风就把头发蓄了起来。
余溪风喜欢章秋用温水给她洗头,
他的力道很轻,按的很舒服。
懒得打理的时候,就用一根树枝挽起来
兴致起来,就簪上满头带着露水的鲜花。
今天余溪风出来见人,让章秋给自己簪了花。
余溪风并不避讳显露自己的不同,甚至是神异。
这块大陆上,已经没有能威胁到她的东西了。
余溪风随手摸出一瓶橙汁给阿越。
阿越很吃惊,惊讶之外,更多的是新奇和由衷的高兴。
周清莎也高兴,高兴之外,还多了一点敬畏和思量。
她模糊地判断出,这应该和余溪风换走的那批古件玉石有关。
方具重的心思就很复杂了。
周清莎能想到的,他当然也想到了。
曾几何时,
和现在比起来,那时候的余溪风,称得上谨小慎微。
如果那个时候……
方具重心里风起云涌,品出了一点舌头尖上的苦涩。
关工坐得远远的,头都不敢抬。
关工与余溪风不认识,但却模糊知道,自家和余溪风的关系并不好。
橙汁有一整瓶,正好一人一小杯。
喝完了,又聊了一会儿,算是叙完旧,
余溪风留了一点黑土里的产物,算是礼物,就回去了。
周清莎拍了拍阿越:“你老师让你跟她走,你真不去,跟着我可没什么好日子。”
阿越看着余溪风远去的背影,摇摇头,轻声说:“老师给我的已经更多了。”
四人,两队,不是东风压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原本天平压在方具重这一边。
周清莎这一晚,开始分配明天的活计。
方具重没吭声,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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