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风幽幽看了一眼小橘。
往后,猫砂就不只是给小橘用了。
门铃响了,余溪风从监控里认出是二楼的住户。
顶楼几层的门都被他拍了,李庆初叉腰,声音响彻全栋。
“要不要脸,垃圾全堆在我家门口,我屋子还要住呢,每个扔垃圾的人我都记住了,要么水退了来我家搞卫生,要么赔钱。”
他一个人在那里叫骂,家家户户大门紧闭,鹌鹑一样,没人开门应声。
余溪风的生活垃圾都堆在空间的角落里,从没往外扔过。
李庆初对顶楼的怨气似乎格外重,余溪风自然也不可能和他解释空间的存在。
就和读书时老师批评全班一样,只要没指名道姓,就当他放屁。
余溪风进了卧室,一边看电视剧,一边摘择空心菜。
手机一直滴滴滴,群里沸反盈天。
:傻逼
:我就丢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笑死个人,不往下丢难道放自己家里
李庆初也在群里,当场打电话给物业,关了群里的匿名。
李庆初扯着嗓子:“就你们个个是干净人,沾不得一点垃圾,全往我这里扔,做人别这么自私,小区臭成这样你们楼上的能香到哪里去?”
住在楼道里的住户劝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堆楼道里,和扔下去也没差嘛,再说,等水退了,物业肯定会清扫的。”
物业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小李啊,你自己的垃圾不也是往下扔吗。”
比起住在高层的原住民,客居楼道的,才是往下扔生活垃圾的主力。
楼道就那么几平方,吃喝拉撒的什么都缺。
天天找原住民借水借电,有谭晚晚这样的大度人,但大部分人,多少会觉得麻烦,明里暗里挤兑两句在所难免。
两方人摩擦不断。
李庆初骂到上面来,未尝没有发泄怨气的意思。
“楼下是我自己的房,我当然想怎么扔就怎么扔。”
有人道:“一楼是人云姐的,云姐说什么了,你在这算哪头蒜呢。”
吵吵嚷嚷的,也没吵出什么结果。
等到了饭点,李庆初和之前一样,想上门借个电时,原住民们不约而同,纷纷叫李庆初吃了闭门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