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休克的前兆,社区组织人做事,碰上好几起了。
余溪风知道这些,她前世就参与过。
像这样的劳动,用小半包压缩饼干就能找到人代替自己。
她想了想,还是自己去了。
地下避难所要过一阵才开放,余溪风至少还要在楼里住半个月。
她完全闭门不出,反而叫有心人人生出窥探的想法。
她现在的情形,不好太引人注意。
去社区干活,一天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半小时。
余溪风到了小区门口,从社区那里领来了铲子和手套。
来的人往往都会自己拿一个桶。
冰面上的干净浮雪用自家的桶装回去当水喝。
浮雪更容易化,弄一块冰到家里,等到能喝,还不知道要多久,冰化水,还会让室内温度进一步降低。
人们都更青睐绿化带那里的活,挨着建筑,没什么风,雪也干净,还能借此弄点树枝草根回去烧。
最差的,无疑是天台,那里风大,地也滑,同样是户外,天台上要冷很多。
余溪风也没有显得特殊,她在防寒服上套了一件旧棉袄,围巾帽子将自己围的密不透风。
只露一双眼珠子在外面。
大家基本都是这么一套装束。
临城在南方,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极寒,户外保温的服饰并不多。
导致很多人的着装非常抽象。
颜色五颜六色,主打一个花里胡哨。
不少裤子套头,裤子腿当围巾的。
两条裤腿顶在脑袋上,冷起来了还要在原地蹦一蹦。
在这群人里,余溪风的衣服灰扑扑的,并不突出,混在人堆里就没了踪迹。
余溪风分到的地方是2栋边上,不到十平的一截小路。
在分配的所有人里边,这个不算好,也不算坏。
只要把雪给铲一边去,今天这活就算做完了。
余溪风上辈子就做过这事,这铲起雪来得心应手。
她力用得巧,并不觉得累人。
脚搁在铲子窝上,往下一压,雪块就被撬了起来,往路旁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