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连忙迎上前去:“相公怎么呢?”
赵晋知道自家娘子过于聪慧,他想骗她肯定是骗不住的,还不如坦白从宽。
“那杜一清真真是好不要脸,为官的脸面,君子之风,全教他喂了狗肚子!”以前在读书时,瞧着他还颇有几分君子之分,如今是正儿巴经的官员了,却反倒是变得委琐了,竟然对他提出那般无礼至极的要求。
苏芷察觉到赵晋这话大概赵灵不适合听,便回过头去瞧她,赵灵是个聪慧的,立刻欠身行礼离去。
看着她
灵秀清新的背影赵晋赞了一句:“还是娘子会教导人!”
曾经的赵灵在他的记忆里好像只是一个小团子,站在南口村边上的槐树下,衣着单薄,瘦得像根麻杆,鼻涕水都拖到了下巴上,却依然在寒风中等着他从镇上读书回来,要是递给她一块麻糖,能教她乐呵半晌!
之后的印象便是苏芷嫁过来后,开始有意识地拾掇他的那一双弟弟妹妹,衣着打扮上的,还有思想教育上的。
他那时除了读书和帮着娘子做生意以外,在对弟妹的教养上几乎就是甩手掌柜。
所以他该感谢娘子,谢她不辞辛苦为这个家付出一切。
他想着与娘子的恩爱绵长,家里的幸福温暖,刚刚心里头对于杜一清的事情顿时就变成了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插曲了,他连提都不想提及了。
苏芷聪慧,抬头见他拥着他,满脸满足,刚刚的怒容早就不见了踪影,不由温婉一笑,踮脚凑上红唇亲在他的下巴上。
“娘子你又招我!”赵晋低头便用蛇尖去探她的,捕捉到了,也不急着品尝,反而就在那上面轻轻地扫动着,果真像蛇在吐着信子一般,来回地裹着她。
苏芷被他恶意地撩·拨,弄得心头痒痒的,呼吸急促,娇·喘连连,凶前的衣衫半开着,双手挂在他的脖颈上,娇颈后仰,媚·眼如·丝。
“娘子,你外面可还有客人了!”赵晋一边提醒着她,那双手却坏心眼地伸进她的她裙衫之中,拨动着某个正在跳动着小白兔。
“嗯,坏相公,那你还招惹人家!”苏芷声音细弱,娇得让赵晋身子顿时僵住了,手指从里到外打着转,就是不舍得松开。
“啊,相公,你放开人家!”苏芷娇媚地瞥他,嘴里说着不要,可身子却在他身上轻轻地蹭着,那被湖蓝薄袄裹住的柔软映在赵晋强壮的胸膛上,让他的呼吸停滞,此时什么理智都没有了,只想将她扛起放在床榻上,轻解罗衫,耳鬓厮·磨一番。
可苏芷点了火却又跑了,捂唇娇羞一笑,说她要出去了!
“玉颜姐可还等着我了,你那边恐怕杜一清也在吧!”
“不仅是他,二白也在!”赵晋有些依依不舍地从她的娇柔上面收回手,轻抚她的下巴,流连地亲了又亲。
心里像是有一只小兽在肆意地狂躁地怒吼着要杀出来,他勉力压制着,与她说起杜二白来,试图转移他此刻小腹里升腾而起的压力。
“二白明年又能下场了,便跟着杜一清四处游走,恰好知道他要到梓州县来,就随着一块儿过来了!”
“怎么,是他变了吗?”苏芷疑惑。
曾经的杜二白乐善好施,很讲义气。
只是当时时运不济,明明跟赵晋一块儿读书,一块儿考童生,又一块儿奔走锦官城考取举人,可惜,却遇上那讨人嫌的黄继仁。
两人在妓楼里因为争一个粉头打了起来,结果失手让黄继仁受了伤,而连累得自己的功名都没了,取消了考试的资格。
如今又不得不多苦熬两年,再度赴考。
“二白没变,变得是杜一清!”赵晋不由得又想到了杜一清提出的那十分不要脸的要求。
他竟然不要脸到极致地暗示他将苏芷还给他。
还说苏芷原本就是跟他有婚约的那一个,如今不管她是否已经成亲、生子,他都想要将她要回去!
真是岂有此理,脑子有病!
就连杜二白都看不下去自家大哥的做法,两个人边走边理论,他这才压抑住心底的怒意退了出来。
当然,他生怒的不是杜一清对娘子所起的掠夺之心,而是他嘴里那轻谩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