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中憋见不远处偷偷跟上来的白翠微。
秦明松目光微闪,转而用很是陌生的眼神,看向宋绣,语态坦荡地说道:
“绣儿也许不知,在我心悦白姑娘之前,还未曾见过你,甚至都不知道世上有你这个人。在我想着如何去白姑娘家提前之时,却突然收到家书,说给我订了一门亲事,我急匆匆赶回家想要拒婚,奈何父母以孝道相逼,我不得不从。”
“可,可是你已经娶了我。”
宋绣不知为何惊慌得很。
或许是秦明松的态度,是宋绣没有料到的。
秦明松又无奈道:“是啊,我既然答应娶了你,便不会始乱终弃,那非君子所为。因此我已经和白姑娘说清楚了,今生我与她无缘,只希望她能再寻如意郎君,一世安好。日后我会专门读书,也无心再作他想。”
“其实绣儿真没必要多心,我和白姑娘本就是门不当户不对,她家人也不会同意,或许现在这个结局是最好的……”
秦明松隐忍似的转身,“他生莫作有情痴,人间无地着相思。”
说完这一句,秦明松大步离去。
宋绣愣住了好半晌,猛地回神追上去。
偷听的白翠微却以泪洗面,连站都站不稳了,还是婢女扶住。
暗处的探子飞快要拿着小本本记录起什么,心想这真他娘的厉害。
前面那么多话只是铺垫,最后一句诗才是精髓,是点睛之笔。一句话表达了他对未来不会再抱有希望,是一种很绝望情感,也暗示了对爱情的彻底失望。
哪个闺阁女子顶得住?
这不是勾得女子心疼他更爱他了吗?
一定要细细禀明公子,让他好好学一学,别人娶了,孩子生了,还没有搞定夫人!
等四下无人了。
那名探子才从暗处出来,“真不愧是才子,佩服佩服。”
接着那本册子快马加鞭。
翌日一早就送到了秦驰这里。
秦驰看得嘴角抽了抽。
不是因为三个人开撕,而是那名探子的点评,“这是谁?我怎么不知道手下,还有这么活泼的?”
“回禀公子,他是秦八。”
秦一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公子。
听闻要去府城办此事,是秦八自告奋勇去的,就是为了看热闹。
这可不是合格的暗卫该有的想法。
秦一低头道:“公子如若觉得不妥,可以召回秦八。”
“不必了,他干得挺好。”
秦驰将册子收入袖袋,决定一会儿拿给宋锦看一看,让她跟着乐一乐,景大夫说坐月子期间,保持好心情恢复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