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一愣,“不是偷东西的?那是来做什么的?”
那七人忽然哭嚎,说自己等人就是穷困
潦倒,实在没钱了,想去府里捞点古董卖一卖。
也是在此时,人群中忽然跑出妇孺老人,抱着他们就哭,喊着自家穷,他们鬼迷心窍云云。
谢安面露难色,对队长说:“实在不行,那就按非法入侵处理吧,但我愿意给予宽宥,从轻发落算了,总不能让他们妻离子散。”
这话一说,附近的人当即惊讶,不少人夸赞谢安宅心仁厚。
执法队队长皱眉,有些不信,但也没法对绿血贵族的族长说三道四,而从法律来说,人家族长都愿意从轻发落,这个案子只能转交民事法庭,最后判这些人半年或者罚款就算了。
“既然谢族长如果宽容,那就这么。。。”
队长正要应下,忽然一个血肉模糊的人从高空被扔下。
扑通一下扔在七人身上,血水糊了他们一身,众人吓了一跳,尖叫中,谢安抬头,看到半空展翅的人缓缓落下,羽翼消散,穿着一身简单的休闲装,还是黑色卫衣,落下后,看了战战兢兢的七人一眼。
“30级的喽啰,40级的领头,这样级别的奥术师傅,百亿铜币的财富都不难弄到,却如此谨慎算计,声东击西,分开合作入侵,我倒是好奇什么古董能价值连城到这个程度。”
她又瞥向那几个妇孺。
“拉回去,做基因测验,测试他们的血缘关系,查三代,如果是亲属关系,按干扰公务连坐处置,如果不是,就按同伙欺瞒公权执法作伪证处置。”
“谢族长是良善之人,可在道德层面宽宥,但我们是执法人员,若是也徇情枉法,以后谁家比如在场的诸位公民被人非法侵入,我们也都不用做事了么?”
那些旅客游人的一听这话就尴尬了,话说若换了他们家里被八个奥术师这么闯入,根本就没眼前这回事了——估计已经躺尸了吧。
所以,这里面有猫腻啊,鬼信他们是为了偷东西,明摆着别有居心。
周琳琅是挺诛心的,这些人一听就吓到了,尤其是那几个妇孺,本来就是演员,哪里扛得住被连坐的威胁,吓得哆嗦,当场就撂了,说自己是被这些刺客下单雇佣来演戏的,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做啥事,他们也是被蒙在鼓里。
周琳琅知道他们问不出什么,就看向那七人。
那首领眼底凶狠,扫了其余战战兢兢的七人一眼。
七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本来欲言又止的,现在又闭嘴了。
眼看着气氛有点古怪,可能要引火烧身,谢安眯起眼,忽说:“看来不是偷盗,那必然是我谢家的某些仇家要暗杀我族中人,既然周大人特地来此地抓捕这些人,还请周大人详查。”
周琳琅态度温和,似挺好说话:“倒不算特地,不过是刚好今夜来查这边几个非法走私农副产品的店家,撞上了而已,不过以这四人的水平,谢族长家中高手如云,还是能对付的,倒是我越俎代庖了,还请见怪。”
谢安自然客客气气的,“哪里的话,公家愿意庇护我们这些家族,是我们的荣幸。”
周琳琅:“既然如此,那谢族长可允许我带人进去查一下他们的谋杀目标是谁?”
“按这个小头领的侵入方向,看下里面的住所分布,也就知道了,当然,若是谢族长觉得不方便,有碍机密,那就算了,只是这样一来,我们这些部门倒不好去查谢家的仇敌关系,揪出真凶了,毕竟连受害者目标都无法锁定,如何立案?届时只能按照疑案转交刑部重案组,按贵族法彻查。”
高手对话,句句致命。
谢安心里有鬼,怎么敢让这个案子转入重案组小事化大彻查景阳市,于是低头,“自然全力配合,方便周大人尽快查案。”
他让开路,抬手请众人进去。
周琳琅手指一点,下属们就把
这些杀手拽进了谢家。
查呗。
周琳琅低头看了下手表时间。
还有四十分钟。
也不知道这个扶川小妹妹完事了没,又收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