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也有几人点头默许,修仙资源都是给有用之人的,没前途的人那就自生自灭好了,修仙界可没什么人情可说。
“离师姐刚才不是说要收到门下的吗?呵呵”也有人冲着那身材丰满风韵流转的美妇说道。
“是啊,是啊,我要收的,奴家对这毒体也只是听过的,好想体验体验。”美妇美目顾盼,笑意如桃花绽开。
下面一众人等看着她的笑脸,不由的心中寒意大盛“那小子若是拜入这婆娘门下,能活过一天吗?”
肃面老道听罢把头一摇“离师妹不可,‘支离毒身’何种体质,一液一血可化万毒,哪能让你收了去。”
“哟,师兄老鬼,奴家收来怎么啦,奴家就不能安生的收个弟子,也没说拿来做了蛊。”美妇顿时看向上首的老道,不满起来。
“师妹,这小子虽然是杂灵根,但若加大资源培养,也是有希望能修到筑基期的,以那身‘支离毒身’,倘若能修到筑基后期,就是金丹高手又有几个敢说能胜过他,那一身强悍肉体和变化滋生莫名的毒质,如何又能小觑。因此,既使是这杂灵根若是用好了,可敌金丹,那怕再差练到凝气后期时,筑基期也是罕有能胜者。”肃面老道看向下方。
下方诸人也都是修行了数百年人物,哪个不是心思剔透之人,只是刚刚被巨大的落差伤了冷静,这‘支离毒身’几亿年来只有三人炼成,现在突然有人竟然在凝气期就练成了,可惜只能止步于筑基,这打击可想而知。
美妇见老者这样说,面上一凝正待开口,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掌门师兄,离师姐,我看此子就拜入我的门下吧,我先收做记名弟子。”众人寻声望去,却是一直微笑不语的小竹峰魏师弟。
“哟,小师弟,这倒是奇了,你一堂堂金丹大修如何收一凝气期弟子做徒了?”美妇笑盈盈的看向正端坐在椅子里微笑的胖子青年。
“师姐,你刚才不也是要收他做弟子的么?难道是假?还是想收了去做了蛊?我门下七名弟子,不也有一名凝气期做记名弟子的吗?再多他一个不多,等他俩修到筑基期,我就正式收了做徒。何况,你们刚才也说了,他是杂灵根,这得多少资源堆啊,你们其他几峰资源呵呵”胖胖的魏师弟轻笑看着美妇。
美妇听罢,一时也是无话可说,其余人也是点头,要说资源,哪峰又比得过小竹峰去,加上杂役都不到二十人,即使每年已扣去了很多资源,那也是没有哪一峰可以相比的,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随着其余诸峰弟子越来越多,资源分配竞争越来越残酷,现在刚入门的弟子,都打破脑袋想进入小竹峰,包括原先离开小竹峰的弟子悔的肠子都青了,但是他们那时又哪里知道这位峰主竟然最后索性只留了几个弟子,关峰锁门,使得资源虽然也是按人分配,但竞争却是没有的。
肃面老道也是频频点头,他觉得这个胖师弟终于替师门着想一回了“魏师弟,所言甚是,你且收了去,好生培养,也许日后能成为一大助力,这样每年扣的资源,再放宽一些给你小竹峰就行了。”
“掌门师兄,魏师弟小竹峰就那几人,你还放宽,你怎能如此袒护。”
“就是,就是,掌门师兄我们现在几千人,一年到头紧巴巴的”
“”
“闭嘴,一个个成何体统,小竹峰虽然人少,但每年领的资源你们哪个心里没底,多出也是有限的,只是少了弟子之间的竞争罢了。四年后就是四宗派寻境采摘之期,到时秘境带出的各种灵草灵物后面十年中每峰每年多提一成出来,何况与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交手,难道就是采摘时带出之物吗?”肃面老道冷脸说道。
下面诸人一听,皆是一振,心道“每年多提一成,那可是不少了”
再想想以往采摘战果和那些脸色铁青的名门正派,就不由盘算起来。
接下来,众人又议了一番其他事宜,半个时辰后从大殿中鱼贯而出,各色灵光闪动间便走了个干净。
李言坐在床上呆呆出神,望着窗外灵鸟飞舞,仙气在池塘上缭绕盘旋,脑中兀自觉得如在梦中。
他昨夜醒来时,淡淡的檀木香充斥鼻间,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竟是白色的帐幔,上悬流苏,随风轻摇,身下是一张柔软的木床,床头精致的雕花装饰,身上是一床锦被,举目环顾,室内不大,除了自己身下的这张床,靠近窗下还有一桌一椅,镂空的雕花窗户,窗外一片仙境之景,小山,池塘,碧色荷藕,粉色荷花间不时有金色的鱼儿跃起,然后落下溅起一片水花落在荷叶上,形成一颗颗晶莹透明的水珠,慢慢的滑向绿色的叶边,再次滴落池中。
他甩了甩头,不信的又看向四周,还是如此,自己躺在一间屋内,而非大青山的林间,他动了动身,却发现身上没有什么不适,心中一叹,这绝对不是梦境,更不是在神识之中,自己的腿明明是一伤一断,体内的火毒也发作了,现在却是任何痛苦也无,自己已经只剩了灵魂?
这里又是哪里,上次在神识空间自己以为是阿鼻地狱都闹了笑话,这次确定应该不会再搞了乌龙,他动了动身,发现自己可以行动,没有任何限制,当下翻身坐起准备下床,当揭开了被子,不由的一楞,自己不是灵魂体才对。
身上还是那一身破碎黑袍,黑袍上仍有不少血迹,他迟疑的把下身黑袍向上拉了拉,再望向腿部,裤子还是自己昨日所穿,上面也是血迹斑斑,只是右小腿处和左大腿各被撕开一条长口,露出里面的肌肉,他更加疑惑,两手把裤腿上长口扒大许多,看到是一条没有任何伤口的腿。
他抬了抬右腿,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他记得当时就是用右腿踢向季军师的,而后就被季军师借力折断了,现在那还有伤势存在,再看向自己的左大腿处,那片地方也是无任何伤疤,哪还有“风刃术”切割的痕迹,难道之前击杀季军师是梦,还是现在是梦,他抬起手在自己脸上一掐。
“你醒了”脸上一疼的同时,耳边传来一个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