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喜闻乐见,他俩打出花来才好,这样就没机会跑这里来发光发热了。
祁韶安笑着看了两人一眼,转过头时,脸上还是宛若初阳的灿笑。
叶久直愣愣的看着,她忽然理解了,所谓一笑倾城,也不过如此吧。
祁韶安丝毫没有察觉叶久眼里近乎痴汉的情绪,她想起刚才叶久那好像硬抱孩子一样蹩脚的走法,脸上的笑意更浓。
于是叶久缓缓的仰了下去。
“阿久!”
祁韶安大惊失色,一把拉住了叶久,结果叶久是没有再往后倒,她自己倒是落进了水里。
一阵大水花平息后,两个落汤鸡愣愣的站在水里,相视无言。
“哈哈哈哈哈…………”
叶久最先没忍住,看着衣衫湿答答的祁韶安,拄着膝盖笑弯了腰。
祁韶安看了看自己身上这片片水渍,绷了半天,最后也笑出了声。
两个人越笑越大声,越笑越放肆,笑得眼里都是泪花。
像是两只扑棱的小斑鸠,自己惨兮兮还不忘嘲笑对方比自己更惨。
祁韶安又好气又好笑,她手一扬,毫不客气的撩了叶久一袖子水。
叶久躲避不及,脸上溅满了水珠,她弯下腰便朝祁韶安泼了过去。
就这样你一下我一下,两个人最后连脚都用上了,三维立体十米内,都是飞扬的水花。
东绯和南渊扒在树旁,看着远处无所顾忌玩得欢快的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东绯幽幽道:“小渊,你知道‘多余’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南渊面无表情点了点头,“知道,就写在咱俩脸上了。”
东绯:“……”
……
晌午时分,林子之中树影斑驳,两件一看就很贵的袍子挂在树枝上,火堆噼啪作响。
“阿嚏——”
祁韶安张了半天嘴,最后终于打了个喷嚏。
叶久抿着笑,看着用袍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祁韶安,伸手揽进了怀里。
她们两个人玩得倒是尽兴了,但衣服却是湿了个透透的,尤其是祁韶安,被突然拽到了水里,连鞋袜都没有幸免。
好在为防暮寒带了披风来,不然两人这样穿着中衣到处溜达,那就真成风景了。
祁韶安本不想脱鞋袜,虽然南渊和东绯算是阿久的护卫,但毕竟是男子,脚又是那么重要的部位,她怎好露于人前。
但她又拗不过阿久,只好悄悄把自己完完全全藏在披风下,也不至于坏了礼法。
叶久紧了紧怀抱,祁韶安缩得像只小兔子,只露着一个脑袋在外面,宽大的袍子显得她格外娇小。
“别慌,我的鞋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