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荨犹豫片刻,从怀里拿出个精致的白瓷瓶,还没说话脸先红了。
楚纤歌一看他这表情,心说不是又要玩什么花样吧?
当即被茶水呛得咳了起来,“咳咳,咳咳。”
方荨过来帮她拍背,结果楚纤歌一把抓住他腕子,凝眉道,“你让我喘口气,行吗?”
方荨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耳根红得滴血,眸子里又是自责又是不安,“你误会了,我是想帮你拍拍背。”
楚纤歌绷紧的身体一松,“没事。”
方荨深呼吸两口气,慢慢蹲下来,双手老老实实放在她膝上,“我帮你涂点药就不疼了。”
说着眼睛还往她腹部以下看,楚纤歌被看得屁股一紧。
“涂了药恢复快,不然你走动起来与衣服摩擦会难受的。”
这话说的···楚纤歌还能说什么?
她内心一片狼藉,眼里更是生无可恋,“驸?s?马想得可真周到。我自己涂,你累了半天,早点歇着吧。”
大概她是唯一一个被睡掉半条命还反过来安慰始作俑者的女人了。
哦对,这会儿她不得不把自己当个女人了。
方荨神色一软,探手帮她揉着腰窝,“我想帮你涂,可以吗?”
楚纤歌哪会拒绝他这样的哀求,咬牙再三确认,“只是涂药?”
“对。”
好吧。
虽然涂药的过程谁的眼神都不算清白,但方荨起码做了个人,忍住了。
然后一直帮她揉腰按摩,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楚纤歌竟慢慢睡着了,方荨就这么守了很久。
黎明时,噬心蛊意外开始发作。
他蹑手蹑脚走出寻欢阁,直到推开与寝殿的门才倒地打滚,等阿四发现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冷汗打湿,瞳孔更是有散开的迹象。
阿四吓得浑身发冷,把人扶到里头就开始翻箱倒柜找药,“一下午孟浪,这会儿遭殃了吧?疼了你就想起我了,这几天不闻不问,过河拆桥···”
“哎呀,你撑着点,先服两颗,我给你用针。”
······
方荨模模糊糊看到阿四在床前抹眼泪,眼睛还没彻底睁开就先伸手抓人。
“这儿呢。”阿四哽咽着,主动握住他的手。
方荨慢慢睁开眼,“什么时辰了?”
“才卯时一刻,你睡得不安稳。”阿四掖了掖被子,方荨这才看见他眼睛红得厉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