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们与王兄房间的香料融合,经年累月伤人肺腑,可使人陷入幻境,不愿清醒。这就是你的把戏,难怪多年来没人发现王兄是中毒。”
他把誊抄的方子丢到董微柔脚下,巫医垂着脑袋,大气不敢出。
方荨又指着那名死士,“他是你宫里的侍卫,许多人都认得。你要是还听不懂,不妨让他多说点别的给大家听听。”
“说说你在唇脂上染毒害我王兄,说说你模仿王兄字体修改诏书···再把你放到八大贵族家里的内线抓过来,一个个指证你是怎么吩咐她们的?”
“住口。”董微柔后背撞在椅子上,退无可退,“胡说八道,胡说八道!”
她想不通方荨只有颜司帮着而已,内宫许多地方侍卫都进不去,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我没有!你想篡位,你害我。”董微柔没办法了,双手紧握成拳,狠狠瞪着方荨。
“我需要篡位?”方荨擦掉拇指上的血迹,权杖的光芒慢慢熄灭,没有了神光笼罩,他看起来阴鸷可怕,“王位本来就是方家的,真正想篡位的人是你。”
“没错!大王妃这几年一直威逼我们替她效忠,不答应就不给我们阿芙蓉解药!”
“我和大宁做的每笔丝绸买卖,大王妃都要抽三分之一的利,还利用我的商队做掩护,帮她运送阿芙蓉去大宁。”
“她和蛮夷私下往来,突袭颜将军和二王子的蛮夷就是她放进来的!”
“大王妃还曾让我的商队给大宁太后送南诏不老秘药,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太后和大宁公主的矛盾,还要伺机杀二王子。”
八大贵族的掌权者纷纷站出来指证董微柔,一个个目光憎恨,义愤填膺。
下头议论声哗然而起,对董微柔的指点越来越多,她觉得四周空气都被剥夺,所有人都在愤恨地骂她,指责她。
而造成这一切的人是方荨。
“都住口!”她撕破虚假的柔弱,猛然推开面前长桌,目光扫过八大贵族,咬牙道,“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指责我!”
“我是南诏尊贵的大王妃,你们都要尊敬我,叩拜我,都要听我的!”
她目露精芒,拍着胸脯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诏!方家懦弱,王上不敢与大宁开战,方荨更是在楚纤歌身边三年都没杀了她以绝后患,你们跟着他永远都无法出人头地!”
“你们永生永世都只配在这小小的?s?地方受苦!你们的子孙走不出青鹭山,看不到辽阔的疆域,可悲不可悲!”
董微柔一改常态,纤细的身影和宽阔的高台格格不入,可那因愤怒而扭曲的五官,以及嘶哑的声音竟镇住了下头那么多人。
“我杀楚纤歌有什么不对?她一死,大宁就不再是我们的威胁,蛮夷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借他们之力攻下大宁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