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子不错,就是唱的词不正经。
方荨从外头买了当地有名的腰果酥回来,一上楼听见这曲调脸色就变了,又看到男伶翘首弄姿的样子,心火蹭地冲上头。
楚纤歌刚准备赶人,方荨推门而入,一把将那伶官儿甩出去,眸光冷得发寒,“滚!”
楚纤歌怕他误会,斟酌道,“下头办差的该好好教训了,朕让他们···”
话还没说完,方荨暴力推开搁着两人的屏风,气冲冲质问道,“陛下答应过这辈子都不找别人,这才过了多久,难道陛下许诺的一辈子就是这短短几年?”
“你什么意思?朕对你怎么样,你不知道吗?为着这么个事儿跟我闹,你和太子合伙儿骗朕,朕还没计较呢。”
“我是心疼你太累,说了好几次让你休息你不肯,才让韵儿提的。我这样对陛下,哪知才出门,你就···”
“方荨,你竟是这么想我的?”楚纤歌也很生气,一甩袖子转身,一副不想跟他多言的样子。
“那陛下趁我出去叫伶官儿干什么?正经唱曲儿的没有吗?”
“朕哪知道他们找这些人来!”
“那你也没阻止不是。”
“朕还没说话你就进来了···”
方荨倒退两步,失落地点点头,“哦,原是因为我来了才想着阻止,我是不是还要叩谢陛下隆恩呢。”
“你现在怎么这么蛮不讲理?”
两人话赶话的,越说越伤人了。
“难道不是吗?在车里陛下就各种推脱,到了客栈又不肯与我睡一个屋子···枉我走了好几条街买你爱吃的腰果酥···”
方荨揣着油纸包,腰果的香味还能飘到楚纤歌那边儿,她一看快把人惹哭了,心里又懊恼自己说话太重了些。
“好了好了,朕的不是。往后再不了。”
这两人计较起来是真计较,吵起来又互相知趣,只要有一方肯低头,另一方也能压下火气,整个朝堂都知道陛下和帝君出了名床头吵架床尾和。
方荨抿唇,“陛下不必哄我,烦了就是烦了。”
“没有,我只是生气你怎么能帮韵儿躲我的罚,他以后只会更大胆。”
“只是这样吗?”方荨反问,桃花眼三分凄冷,三分委屈,“那为什么这几次我们欢好,陛下都···拒绝我。”
楚纤歌垂首,心里的结总那么放着也不是个事儿,她平息片刻,看着方荨道,“我想给韵儿生个弟弟妹妹,可你每次都弄在外面···”
“我、我不高兴。”
方荨愣了一瞬,开心也不是,难过也不是,一把将人抱在怀里,满是愧疚地吻着她额头。
“怀孕太辛苦了,我不想你再那么难受。”
楚纤歌难得脸红了,尤其方荨衣襟松散,混合着兰香的气息在夜里是最佳的催情香,她忍不住挺了下身子,喃喃道,“太、太医和林夫人都说、说第二胎就没那么难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