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姐姐见多了捉奸大戏,看到顾倾那一瞬间就意识到这得是个不死不休的修罗场,两位刚刚动起手来姑娘就吓得报了警。
为首的那位警察哥哥叉着腰撩起眼皮看了眼易轩和顾倾的伤,恨铁不成钢地调侃,“您哥仨抢女朋友呢?这么深仇大恨的。”
易轩脸色僵了僵,抬手擦掉了眉上遮挡视线的血迹,独自先行上了警车。
从酒店到警局再到盘训结束被隔离到观察室,易轩没再跟苏景说过一句话。
顾倾气焰也不再嚣张,浅浅地握了握苏景的手,“对不起,是我心急闹误会了。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位,我不知道他是你校友。”
苏景仰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不想在这里把局面再次闹僵,强忍着没有抽回手。
易轩坐在对面的联排橡胶椅上,盯着苏景和那人牵在一起的手,忽然间很想抽烟。
他站起身想离开,被警察小哥呵止。
“让你站起来了吗?老实坐着等家里来人!”
易轩家里有钱,脑子聪明又生得好看,本硕连读之后放弃了给家族企业打工,凭在校时期拿下的科研专利被科研与生产并行的顶级集团签约,成为旗下最年轻的首席科研官兼项目合伙人。
他平安长到二十五,还没被人这么熊过,强忍着坐了回去,把头靠在墙壁上负气地闭上了眼睛。
“回去给你熬鳕鱼粥好不好宝宝?”
“你喜欢玩的那个滑雪场下月就开了,今年有经验了,我提前订好票到时候带你去。”
“我最近在看房子,选了两套合适的,周末有时间你过去看看。租的房子再好总归不是自己的家……”
“等安定下来,我们可以考虑去国外注册结婚……”
他大意了。
闭着眼睛的时候,听力会放大,无限无限无限放大。
对面那傻逼一会儿一句一会儿一句,字字句句像小电钻似的往易轩脑子里钻。
易轩眉头越皱越深,到最后咬牙都压不住烦躁,忍无可忍地张开了眼睛。
“你能安静会儿吗?”他压着带伤的眉语调冰凉地问。
顾倾“呵”了声,嗤笑着反问他,“我跟我老婆说话,干你屁事儿?”
“他不想理你你看不出来吗?”
“你他妈是没谈过恋爱还是土狗泛酸啊?懂什么叫情侣之间的傲娇小情趣吗?”
“我懂你妈。”
“你他妈再骂个试试!”
“懂你妈。”易轩盯着他重复,“骂了,怎么着吧?”
“别骂。”
一直强忍着没出声的苏景打断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