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见过楚然,”易轩说,“他又照例问起你,当时我没跟他多说。”
“问我?”苏景听他话里的信息似乎不止字面这点儿,诧异地问,“问我做什么?”
“如果楚然能给到你更专业的职场建议,不妨听一听。觉得有兴趣合作就合作,不感兴趣就推掉,”易轩没有进一步解释,语气很轻,柔得像是要把人心化成水,“你男朋友不会输给任何人,所以用不着因为他的态度而纠结。放轻松,遵循自己的心意做判断就好。”
等他挂掉了电话,苏景脸都已经红透了。
心跳得好快,他压制着,林晖已经听出了易轩话里的意思,联想到学生会那几位虽然偶尔会为了维护人脉来参加一下他们班级的聚会,但是年年必到的貌似只有易轩和楚然。
也只有易轩和楚然会执着地问起苏景的消息。
他有点慌了。
靠啊!今年团建这个秧歌是非扭不可了。
“景宝儿啊,你男朋友这态度,算是吃醋了还是没吃醋?”
“吃了一场……”苏景怔怔地望着电话红着脸笑,“很温柔的醋。”
第54章是他留下了你们之间的万一
“有一种叫毛里求斯角鹗的鸟,性情温和不擅争斗,因为竞争激烈生存困难,常常需要飞行到数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去觅食……”
车子堵一会走一会,林晖开着电台,主持人用温和的声线讲解着世界奇闻异事。
苏景一开始带听不听的,听到“几百公里”这个数据忽然间有点肃然起敬的感觉,问林晖,“什么毛球大鳄?”
“不是鳄,”林晖笑答,“是鸟。毛里求斯角鹗,一种性格温顺的鸟。”
助理工作就是个忙前跑后的琐碎活,林晖每天不是在路上就是在安排去路上的路上。
他不太听歌,行程被他利用起来学习,读不了就听,见缝插针地填充自己的知识库,长期下来这份习惯已经被写进了血缘代码里。
苏景蛮震惊地问他,“你是之前就知道这种鸟还是听一遍就记住了?”
“听习惯了,脑子会自动处理信息留存关键词。”换别人林晖估计不会这么认真解释,知道苏景不会觉得他装逼才如实说。
说完又问苏景,“怎么了?被这鸟感动了?”
“有点。”苏景说,“你不觉得很励志吗?几百公里哎。”
“嗨,”林晖不在意地笑了笑,“逼到那份上谁都一样。你换个角度想一想,这不就是住在奉贤区、工作在静安区的我们,以及我们住在通县工作在北京,每天忍受好几个小时极限通勤的怨种兄弟……”
“靠啊!”
苏景本来只是旁观者视角随便感叹一下一只鸟能有这么强的毅力,听他这么一代入,打工人的心酸一猛子涌上来。
“闭嘴吧你,快给我说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