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笛子姐姐,帮她租了小吃摊,每天送他们上下摊,晚上还会帮忙搬运小点心。
妈妈曾经说过,当一件事你不知道是对是错的时候,不要那么快下定论,多去问问为什么,或许会有新的答案。
阮软来到二十一世纪已经两个月了,她知道人类是会撒谎的。
可她的扫描雷达不会呀~
雷达告诉她,宋笛韵从未对她心存恶意。
相反,每一次她的反常行为之后,那些可怕的黑雾都仿佛对她自己的怨恨,像是陷入了囚徒末路,走不出来。
阮软不知道这片可怕的黑雾是从何而来。她遇到的人类情绪越来越复杂,她的落伍雷达也不再能快速分析出具体情绪,并且贴上最最简单的开心、难过、寂寞标签了。
唉,她要是可以升级一下菜菜帮app就好啦。
三个大人离开后,四层小楼里一片死寂。
宋家和白家截然不同,宋绘和宋松的父母时常在家,再不济也有宋笛韵这么一个成年人,因此,除了一位负责接送的司机,几乎没有雇请过任何管家保姆。
阮软背着手,在客厅优哉游哉地遛弯儿。
忽然,她想起了宋绘的叮嘱——笛子姐姐身体不舒服,在房间睡觉。
阮软一拍额头,她今天做的蛋黄酥就是缓解身体疲惫的呀!
转身拎心盒,阮软扶着雕花围栏,两步一个台阶往上爬。
“笛子姐姐,你在——”阮软突然捂住了嘴。
笛子姐姐现在在睡觉,她不可以大声吵闹~
不过呀,找一个人对阮软开说可不是什么难事。
她早上特地吃了个饱饱的,现在有超——多的能量可以使用扫描雷达!
偌大的别墅里只有她和宋笛韵两个大活人,阮软扩大了雷达的扫描范围,很快就锁定了一间半掩的木门——门缝间,隐约探出一缕熟悉的黑雾。
阮软朝黑雾挥挥手,压低了声音,像在说悄悄话似的:“丑黑黑,我又看见你啦,你什么时候可以从笛子姐姐身上溜走呀……”
推开木门,房间里漆黑一片。
厚重的遮光帘将一切光明阻隔,门缝透进来的小方块,隐约包裹着一个趴在桌上的身影。
彻骨的冷气从阮软的背带裤脚钻了进来,像无数只白骨精的爪子,抓着她的四肢一点点攀爬。
在这种近乎冬天的温度里,后脑勺对着她的宋笛韵竟然只穿着一件吊带裙,肩带甚至滑落了一大半。
“笛子姐姐羞羞脸,衣服都不穿好。”
阮软蹑手蹑脚地靠近,轻轻拉起外侧肩带,用气声教育她:“笛子姐姐会感冒的,下次不可以再这样啦,软软去给你盖个被子。”
说罢,阮软又不动声色地转移到内侧。
宋笛韵面无血色的脸庞出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