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笛韵求之不得。
然而,当她习惯性摸向裤兜里的手机时却发现——她没有裤兜。
宋笛韵垂眸,看着自己一身吊带睡裙和阮软细心披上的一间薄衫,陷入了沉默。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那个……我有你微信,回家了直接转给你。你要是不信我的话,去办公室写张借条也成。”
重新占回上风,周于秉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用两个大鼻孔看着她:“回去转给我吧。能帮省医院最年轻的副主任垫钱是我的荣幸。”
宋笛韵眼角一抽,抱起阮软就大刀阔斧迈出了病房。
这医院,她是一秒钟也不想待。
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阮软的鼻腔,她圈着宋笛韵的脖子,小声说道:“笛子姐姐,那个周叔叔好像很不喜欢你。”
“何止他。”宋笛韵苦笑一声,“你看这里面穿白大褂的,哪个看我的眼神对劲了。”
阮软趴在她的肩膀上,悄悄环顾了一圈。
那些白大褂的脸上,似乎都写着敬而远之四个大字。
阮软噘嘴,十分不满:“为什么呀?笛子姐姐很厉害呀,周叔叔还说你是天才呢。”
天才?
宋笛韵无声叹气,发丝滑落,掩盖了一双潋滟的眸子。
怪胎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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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了一圈,回到宋家别墅的时候,宋颂已经在客厅反复踱步了。
“软软!姐姐!你们去哪儿了!”宋颂的眉毛皱成了八字,绕着宋笛韵左看看右看看,“我刚刚在门口遇到了几个保安叔叔,他们说姐姐去医院了。”
“老毛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宋笛韵摆摆手,“松松有零钱吧,去外面把出租车费付了。我上去休息了,别打扰我。”
说罢,宋笛韵打了个哈欠,褪下薄衫,步履懒散地往楼上走去。
望着她弱不禁风的背影,阮软拽着付完钱的宋颂说悄悄话:“松松,我今天和笛子姐姐去医院啦,那里的人好像不太喜欢她。”
宋颂抠了抠脑袋:“好像是。姐姐一直不喜欢去医院,每天都很忙。前段时间我听爸爸妈妈说,有个病人的家属去医院找她,还砸了她的办公室和车。”
“砸……砸?”
“嗯。”宋颂难过地点头,“那天之后姐姐就说放假了,跟变了个人一样。天天在房间里做实验写东西看资料,晚上都不怎么睡觉,我感觉姐姐就像不需要休息一样。”
果然。
阮软的感觉是正确的,宋笛韵画了一个牢狱,关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