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不问了。那你刚才是在练武吗?
萧戎点头。
你跟谁学的武?这个总能说吧?
萧戎说:我自己琢磨的。
萧澜翻了个白眼。
又是瞎话。
她见过爹爹练武,也去军营中看过练兵,知道拜过师正经学过武的人是什么样的。
练武的人讲究根骨,乱练的或者练偏了的,断不会有萧戎这般结实周正的身材。
横竖就是拿她当外人,什么都藏着掖着呗。
想到这,萧澜便觉得昨晚那盒子菜真应该拿去喂马。
罢了,日子还长。
萧澜睨了眼萧戎,你陪我出去一趟。
萧戎说:我没答应做你的侍卫。
你收了我的金子和玉佩,竟能心安理得地什么也不做?
萧戎想了想说,那我还给你。
萧澜眯眼:那你把昨天那些珍馐美味也吐出来,吐出来我就不让你做侍卫了。
萧澜挑眉,你敢说你没吃?你肯定吃了!赶紧的,今日之事十分重要!
一刻钟后,萧澜满意地看着跟在她身后出来的某人。
她看了眼马夫,又看了眼萧戎。
今日有人替我驭马了,你先下去吧。
萧戎接过马鞭,又将马车上的踩脚凳搬下来,最后伸出手臂,让萧澜扶着上马车。
萧澜低头看过去,皱了皱眉。
粗布衣服也就罢了,竟还有许多擦破之处。隐隐约约能看到他手臂上的疤痕。
先去琳琅阁。
新任车夫很听话,而且车驾得也好,一路上平平稳稳,毫不颠簸。
未到一刻钟,马车缓缓停下,新车夫说:到了。
萧澜拉开车帘瞪他一眼:你就不能唤我声姐姐?
认生到这份上的人,她还真是头回见到。
还没进门,就看见琳琅阁的老板匆匆忙忙带着一众伙计,出来迎接贵客。
不知萧大小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得了吧掌柜的,少来这些虚的,我这刚往这边走,怕是你就已经听见信儿了。萧澜进去转了一圈,笑道:这不,昂贵的上等丝缎全给摆在扎眼之处了,就等着赚银子了呗。
您可真是折煞小的了,您能来便是小店天大的荣幸,咱们这低贱物件儿能入了贵人的眼,那就是百年修来的福分,你看上什么尽管拿去便是!
萧澜听惯了阿谀奉承的话,面上看不出波澜,只是径直越过了那些色彩鲜艳的锦缎,反而走向了男子成衣处。
纤细的手指拨了几件来看。
掌柜的虽不知她看男子成衣作甚,却也忙不迭地凑上去:看来您今日心情不错?往日去您府上送织绣锦缎时,您都没怎么看过呢。
萧澜一笑:你观察的倒是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