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些邪教徒的口中,这些死者是祭品,是荒原上的羔羊,是被他们献祭给遥远而伟大之神玛木尔杜斯格利亚的食物,我的导师曾用古玛雅文,古拉丁文,包括各种古老而荒僻的语言对其进行翻译,最终只得到了一个模糊的大致意思——镜子外面而又外面的火焰。我给它起了个更顺口的名字,镜外天火。”
“在那些邪教徒的据点内,警方还找到了一个雕像,那似乎就是他们口中的邪神,境外天火。”
“那雕像长得古怪,就是用普通的木头雕刻成的,像是一坨蠕动的肉球,中间是一枚硕大的眼珠,看着邪性,所幸当时那雕像在抓捕过程中已经被火烧毁了,警方只拍了下来在给导师的邮件里把照片给他看过,我在旁边瞟到一眼后,导师没说什么,只是烧了那张照片。”
说到此处,苏承抽了口烟,喃喃自语。
“邪魔外道。。。。。。小道。”
随后他接着说道。
“警方面对这种大规模的人口失踪也是感到束手无策,匪夷所思,如果不是还有档案能证明这些人的社会关系,以及实实在在的尸体摆在那里,那些失踪者简直就像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一般。”
“等我和导师还有梅菈赶到时,事情大致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警方面对那些疯疯癫癫的邪教徒也问不出个所以然,而且那些邪教徒竟然也和那些死者一样,‘人间失格’了。”
“等等。”
长卿皱了皱眉,打断了苏承的讲述。
“如果如你所说,那些邪教徒也都和死者一样,无人认识,无人记得,只有档案能证明他们的存在,那为什么你的导师,能记得画家是他的朋友?”
长卿的思维何其敏锐,一下就想到了其中漏洞。
“这点我到现在也无法解释,问题也许出在我的导师身上,他钻研了一辈子的神秘学,可能有什么特殊之处吧。”
“问题也可能出在画家在邪教徒中作为‘祭司’这个特殊的身份身上。或许他根本没有‘人间失格’,除了女儿之外,那老头子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平日里的生活也是深居简出,他住的偏僻,要是说其他人对他没有印象,那也说得过去。”
长卿点了点头,伸手示意苏承继续说下去。
“我的导师第一时间和画家威尔逊见了一面,虽然我不知道两人有什么交情,相互了解如何,但我还是能看出来导师对于那个男人的变化感觉到非常的震惊。”
“从他的眼睛中,我第一次看到那种可怕的偏执和疯狂,他和我们说,伟大的玛木尔杜斯格利亚即将降临,它将会带来纯净的焦土。”
“在说这些话时,那男人的身体抖如筛糠,裤子湿了一片,传来一阵腥味,人在没有外界刺激的情况下很难这样,让我和导师都明白,他所说所做的一切绝对不是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而装疯卖傻的鬼把戏。”
“那时候我对这些东西还没现在这么了解,也帮不上导师什么忙,只能观察着他的研究和调查,帮他跑跑腿,查查资料。”
“但就在调查进展了仅仅不到三天的时间,发生了怪事。”
“梅菈毫无征兆地就晕倒了过去,并且后续在医院检查出了脑部肿瘤,脑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