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墨不禁咂舌,即便是哥身体好,一夜没睡也太夸张了吧。
还没等他扭过身去看理由的战况,与他面对面站在一起的人,精神不济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看的顾之墨牙疼。
嫂子这是多好的兴致,刚榨干了大哥,难道这就要马不停蹄的对年轻体健、玉树临风、气质非凡、人中龙凤的自己下手了吗?
“干什么呢,别堵路!”
戴眼镜的男人从屋里出来,语气严肃的像极了上学时候的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顾,手里还拿着一摞写的密密麻麻的卷子,上头用红笔细致的批改过,可以看得出来,批改的人心情颇为不爽,对号、错号划拉的极度张扬。
“一会吃完饭,再继续做。”
项北几乎当场枕着顾之墨的胸口哭了出来,“已经做了一夜了,求求你了,让我歇歇吧!”
抱着崽儿从房间里溜达出来的顾之珩,耳朵眼里灌进来这样一句话,差点当场转回卧室,心里默默想:太多次会出人命吧,万一精尽人亡了可怎么好。
顾之时头也没回,大跨步走到卧室,洗漱完毕,下楼吃饭,要不是他藏在眼镜片后面的眼睛呀挂上了红血丝,当真是一点点也瞧不出来他批改了一晚上试卷。
“我真的不行了,我现在看见试卷就头晕,政治和历史都快分不清了,真的。”
项北戳弄着面前的包子,一脸绝望。
旁边的男人一点不为所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学习最要紧的是刻苦,勤奋上进是你自己说的,熬夜刷题是正常现象,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想当初阿珩和娇娇冲刺高考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废寝忘食。”
两个明显感觉自己那温文尔雅的大哥今天格外暴躁的人,默默低头把饭,就连躺在小婴儿车里的酥酥团子,都不好意思出声,只好自己吃手手。
顾之时大口大口的吃完饭,拎着生无可恋的卷毛走了,徒留下两个互相依靠的弟弟噤若寒蝉。
“啧,下一个收拾的不会就是我们俩了吧,我要不要现在扑过去撒娇卖萌讨生存?”
比他年长几岁的兄长显然要更睿智些。
“放心,大哥舍不得挖了我们的眼睛,另外,你没发现他没回书房而是直接拎着项北去了卧室吗?”
顾之墨愣了一下,突然间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这是要榨干小项北的精神的同时,还要榨干他的身体!哥果然是个狠人!”
要不说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顾之时没动手动脚,脑子已经快被试卷弄的炸开的项北先一步献了身,哪怕是色·诱死在床上,也总比死在书桌上,一口老血吐在试卷上要好得多。
“哥哥,老公~时哥,我好累,你亲亲我嘛……”
顾之时眉心一跳,由着借着体重扑上来的狼崽子把他摁在了柔软的床榻里。
项北摇首摆尾的在辛勤的劳作中感悟人生,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竟然还有献媚邀宠、舍身取义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