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也没有几天了,下月初五就开学。”付汀哭笑不得。
时湛无数次懊悔自己怎么就不太会说话,和付汀日常相处的时候,倒是看不出来,这每次和薛青走在一起,薛青这个话痨就说个不停,话密的时湛都插不上嘴。
看来下次有付汀的地方,就不和薛青玩了,时湛想。
“行了,话怎么那么多?时辰不早了,该出海了。”时湛一句话就闭住了薛青跌跌不休的嘴。
薛青对上时湛不满的眼神,终于闭上了嘴。
满意了薛青的安静如鸡,时湛又将目光放在了付汀身上。
看着付汀紧抿着的嘴和无辜的大眼睛,时湛这才意识到,付汀可能误会了自己。
“不是说你,你随便说,我爱听。”时湛连忙解释。
付汀松了一口气,随即偷偷红了脸,心想:“谁要说话给你听?”
看着两人之间,插不进第三个人氛围,薛青明白了,得!这是针对我一个人呢,没有媳妇的人没人权是吧。
终于出海了,薛青和时湛是分工合作的。
终于到达了地点,只见薛青掌舵,时湛将网铺设在水面上。
付汀知道这种捕鱼方法,清明上河图中有记载,这是“扳罾”捕鱼法。
将网铺设在水面上,待鱼游过来,及时提起网,以达到捕鱼的效果,是种很古老的捕鱼方法。
“阿汀,你进棚子底下,待会太阳毒,一不小心就会晒伤。”付汀边观察边叮嘱付汀。
付汀听话的进了船篷底下,很快,付汀便看到时湛有了动作,想必是有鱼自投罗网了。
果然,随着时湛将网渐渐拉了上来,几条鱼鲜活的在网里蹦跶。
今天运气不错,捕了好多网,算是大丰收,付汀还想帮时湛拉网,被时湛拒绝了,看起来没几条鱼,但还是很重的,付汀在这里,不安全,时湛还得分心照顾付汀。
为了不让时湛分心,付汀乖乖的坐在船篷下,不时的在时湛和薛青歇息的时候,给两人递水递干粮。
“我看他们都撒网捕鱼,咱们怎么用这种方法呀?”等时湛他们歇息的时候,付汀问道。
“咱们就我和薛青两个人,撒网容易拽不起来,你看那些撒网的,他们的船大,最少都有四个人呢。”时湛边吃干粮边解释。
“那能拿鱼竿钓鱼吗?”付汀好奇道。
“可以啊,哥夫你想不想试试?我钓鱼技术还不错,我教你?”薛青积极道。
“不用,我来教,你好好看住你的船,不要让船翻。”说完,时湛就率先拉起付汀。
给付汀戴了遮阳光的斗笠,时湛带着付汀坐在了船边。
挂饵,甩杆,一气呵成,接下来,就只需要静静的等鱼儿上钩了。
太阳已经上升到了半空中,阳光透过斗笠,在付汀脸上映出一块块光斑。
天果然还是太热了,付汀额头和鼻尖很快就冒出了细密的汗。
时湛心疼不已,拿起袖子想给付汀擦擦汗,但怕袖子太过粗糙,划疼了付汀的脸,时湛又准备放下了。
倒是付汀,意识到了时湛要给自己擦汗,于是将晒得红扑扑的小脸伸给了时湛,示意时湛给自己擦汗,而付汀的眼睛则紧盯着海面。
时湛小心翼翼的拿起袖子,轻轻的沾了沾付汀脸上的汗,动作小心的,倒把自己累出了一身汗。
这一举动,倒把付汀惹的笑的不行:“这么紧张干嘛?我又不是豆腐做的,一碰就碎。”
“怕你疼,我袖子粗糙。”时湛避开付汀的目光,一脸的不自在。
付汀腾出一只手,抻出袖子帮时湛擦了擦脸上的汗。
付汀还笑话时湛小心翼翼,他自己动作就挺轻的。
时湛一张脸通红,此刻坐立难安,要不是怕付汀笑话,自己现在都想跳进海里游一圈,发泄发泄身上的火气。
薛青看着眼前旁若无人的两人,内心一片苍凉,没媳妇的人就只配在这里吃你们两的狗粮吗?
等回去,我也要给我爹说说,让我爹给我说个媳妇,薛青想。
忽然,付汀手中鱼竿的浮漂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