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句话也不说?你怎能这样做??
“让我释释————
“你说你是我的朋友,但你对我的信任却不足以告诉我!”
“拜托,纳奇,请你坐下来听我解释。”
他的愤怒并未梢减,但他仍旧坐回原位。
“先生们?”侍者走到他们的桌边小心地说道。他看得出来这两位绅士正在争吵,希望能藉此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你们的白兰地来了。”他将酒放在他们前面。
“谢谢你。”由于劳伦的语气明白地希望他离开,于是侍者很快地走开。
“我不确定我现在想和你一起喝酒,”纳奇既愤怒又挫败地倾身向前,并作势离开。“你自称是我的朋友,但你却不让我知道一—你一直在欺骗我,你不是骗了我几个月,你骗了我二十年!”
劳伦就怕他会有这种反应,于是他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许你是对的。也许现在不是我们一起喝酒讨论这件事的好时机。”他站起身,同时也发现他们已引来其他用餐者的注意。“谢谢你的晚餐。”说完便优雅地离开餐厅。
纳奇愣在原地一会儿。他的思绪随着他努力理清刚刚的感觉而纷乱不已。背叛、愤怒、受伤对抗着兴奋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兴奋之情战胜了。劳伦拥有那顶王冠那么久却没告诉他,的确让他很难过,但不可否认的,他仍然迫切地想看看它的样子。他将足够支付帐单的钱丢在桌上后,纳奇拔腿就跑去追赶劳伦。餐厅里的人用毫不掩饰、饶富兴味的眼光看着纳奇像是怒气冲冲地跑出去,一阵阵的耳语也在餐厅内传开。
“劳伦!等等!”纳奇跑出旅馆看到劳伦正准备坐进他招来的出租马车时,高声喊道。
劳伦在听到喊声时也停下动作,然后转身面对他。
“我很抱歉,纳奇十分真诚地说道。”我很抱歉做出刚刚的那种反应,但我实在是太吃惊了一—一“
“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我想这件事我们还是私下谈比较好。”
“谢谢你。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有多重要。我想知道所有细节。”
他们一起进入马车午。不久,两人走进劳伦的书房,并倒了两杯威士忌酒。劳伦很高兴家里现在没人,因为今天晚上他最不想烦恼的就是菲力和洛比的事。
“你真的拥有那顶王冠那么久的时间?”教授问道。他的怒气现在已被期待所取代。他有一大堆问题想问,他迫切地希望能马上获得解答。
“它是二十七年前被发现的,而我也从那时就开始保有它。”
“而你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一—”
“你知道倘若它被发现的事一公开,会造成多大的风暴。除了我自己之外,只有我儿子和我的贴身侍仆看过这顶王冠,而且他们看到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为仆么要在过了这么久的现在告诉我”
“我的人生己出现了一些变化——”劳伦神情悲伤地暂时停住不说。“我的儿子———,唉,简单地说,我已经取消了他们的继承权。”
“我很抱歉,劳伦,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已经不再遗憾了。我原以为我可以挽救他们,上帝知道我已经尽力了,但在不久以前,我终于了解一切都是白费的。就我所知,我已经没有孩子了。”
以他跟雅莉亲近的程度,这种情况对纳奇来况简直是种诅咒,但他什么话也没说。他看得出来朋友眼中的痛苦,他也知道无论他说什么或做什么都无法让情况好转。
“所以我才决定把王冠的事告诉你。”
“王冠在这里吗?在屋里?我可以看看它吗?”他再也无法克制他的兴奋之情。
“现在的情况是,除非我死,否则没有人能再看到那顶王冠。”
“你在说些什么?”
他很快地解释他为了这件珍宝的安全才将之隐藏的动机,以及之后他所写的三本书。“我原来是想在我死后将书留给我儿子。我以为让他们费力地找到它会让他们变好,但现在我知道那是没用的,他们己不可救药了。所以我已经计划好,等我一死,这些书就会被送到和我一样喜爱这顶王冠的三个人的手上。其中一本是要给你的:另一本是给明迈特,他住在波十顿,是跟我通信的一个年轻人:最后一本是要给我最亲密的朋友,白艾德神父。”
“但是劳伦,为什么要在你死后才能寻找王冠?这太奇怪了——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你自己也知道,这些年来我并不是因为它价值不菲才找寻它的。我是因为它的历史意义才想找到它。”
劳伦知道他说的有理,他写那些书是为了防止他的儿子,他知道他们想将他所有价值连城的宝物尽快卖掉的企图。他们除了钱之外什么部小认得。想到他的儿子和他们的贪念,
他的胸口就一阵疼痛,但他仍奋力与之对抗。“也许你是对的一—”我想我只是有点累了而已。“劳伦希望耸耸肩便能撇开烦恼,但压在胸口上的重量并未因此而减轻。
“反正我们已经等于这么久,再多等—天也无妨。我们明天可以再谈谈吗?”
“好啊。我们明天傍晚碰面好吗?七点你觉得怎么样?”
“我会准时到。”纳奇站起身准备离开,但他还有—个问题一定要先问。“在我走前告诉我一件事—―那顶王冠跟传说中一样美丽吗?”
“比传说中的更美。”他肯定地回答,眼里闪耀着光芒,并回想着他第—次看到“欲望之冠”的情景。
“明晚见。”
劳伦目送他走出门后,便直接朝楼上他的房间走去。他的感觉糟透了,他希望他的药能让他舒服一点。与往常一样,亨利已将药瓶和汤匙放在床头柜上。劳伦坐在床上,倒了双倍的剂晕后便痛苦地一口将药吞下去。他觉得奇怪为什么今天晚上的药吃起来特别苦,但他马上抛弃那个想法,以为那如果不是他的想像,就是因为他刚才喝过酒的关系。他告诉自己,药尝起来越苦,也许越有效,也越能舒缓他胸口的疼痛。劳伦几乎还来不及脱下衣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