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孟冬以为木牌可能不小心掉落或者被人拿走时,她在一处不显眼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字迹。
——周堰成。
孟冬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抬手拨正木牌,移开挡在木牌上面的红绸。
她写的字已经被雨冲刷得只剩下浅浅的痕迹,而一旁多了两个字。
——孟冬。
是周堰成的笔迹,却不是写在上面的,锋利的笔触雕刻在木牌上,在冬字的拐点上,还能看到一抹隐约的红色。
孟冬突然想到,离开抚州的那天早上,她醒来后没有见到周堰成。
后来他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回来,坐在床边,往食指上缠了一个创可贴。
孟冬心头哽住,周堰成从没说和她过这些。
她解下木牌,抚摸过上面的刻痕,不知道那天周堰成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上面刻下她的名字。
“……”
孟冬拨通了周堰成的电话。
听筒里响起滴滴的声音,她举着手机,目光还落在那个木牌上,逐渐失去聚焦。
电话接通后,孟冬吸了吸鼻子,省略了所有的前奏,直截了当道:“我想你了。”
她是真的有点想他了,奶奶走后,她的心情一直很沉重,情绪无处发泄地堵在心口,被她很好地掩盖起来。
人的感情太复杂了,她觉得自己大概是想不明白了,索性放任。
于是名为想念的情绪堵在心口,搅得她一颗心不得安宁。
周堰成的声音透过听筒,清晰地传到孟冬耳中,他似乎在笑:“我去找你。”
孟冬下意识直起脊背,这才想起来陈怡催得急,她急急忙忙赶过来,忘记知会周堰成一声了。
半晌,她才慢吞吞地问:“干嘛找来我?”
周堰成:“不是想见我吗?”
孟冬撇撇嘴:“我什么时候说了。”
周堰成声音淡然:“嗯,那是我理解错了,还是某位小姐没有通知我,独自跑到了其他城市不方便见面?”
“你知道了?”
孟冬解释道,“我临时接到的工作,走得急,忘记和你说一声了。”
周堰成:“没事,我来找你。”
孟冬浅浅一笑:“可是,京北离这里很远的。”
周堰成:“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