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璧握住她的手,不肯松开,我不想和你分开,害怕失去你,太焦虑了,我睡不着。
沈琼瑛差点心软,想要邀他上楼。有她在,他一定能睡个好觉。而且沈隐也不在
但是她还是克制住了。
她已经意识到自己身体对于性的抗拒,不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能自行解开。又或者像是塑料的降解一样,需要很久很久。
她有心想要答应宁睿的提议,但是又不得不顾忌到贺璧的感受。
哪怕真的跟妇科检查无异,这种事也不该瞒着他。
而想想那种过程,要让两个都不行的人变成行,她虽然不知道具体做法,也知道是氛围有些暧昧亲密、破坏秩序、不合规矩的。
贺璧,要不我们她犹豫着,咬了咬唇。
不行,我不答应!贺璧沉沉地看着她,我不同意分手。你刚刚和我在一起,就要出尔反尔吗?
沈琼瑛站在他的立场想想,那确实挺过分的。
她突然抬头,看向他,或许是他的坚持和卑微让她有些动容,她开始考虑起那种可能性,如果一辈子不做爱,你能接受这样的婚姻吗?如果婚姻注定如此,那她也并非不能忍耐,但即使她愿意为了他放弃治疗,却并非所有男人都能接受无性的生活。
而话音出口的时候,她恍惚了片刻,连做爱这样的词汇她都能免疫说出口了,可见宁睿的羞耻疗法并非没有效果。
贺璧犹豫了下,没有立即给出答案。
如果她问的是他会不会因此出轨,他其实可以直截了当地否定因为除了她,他谁也不想要。
但是如果是问他能否一辈子不碰她,那很难讲。
四年已经几乎耗尽了他的忍耐力极限。他怕自己会有无法自控的时候,会像那天一样,在刺激之下,强行要她。
事实上,瑛瑛善解人意以为他是一时曲解她欲迎还拒,但他自己知道,若不是沈隐的出现,他会一直做到最后,不管她如何呼救挣扎,都无法刹车。
他的意愿是陪她等到地老天荒,可是他的身体里住着一只困兽,他不能保证自己的身体是否服从。
即使他信誓旦旦可以陪她等,但他自己都拿不准那是多久。
他可以对她有无数个秘密,却唯独在婚姻这一点上,他很虔诚,不想让她感觉到欺骗。
看出了他的犹豫,她却丝毫没有感到意外因为这本就在情理之中。
那如果我们三五年后再结婚,你是否接受?她想起了宁睿对她自愈恢复期的保守推测,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贺璧这次没有犹豫,我想和你尽快结婚,最好是一年内。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那个人
他想嗫嚅些什么来解释,却又似乎无从说起,最终只能跟她在车内相对无言。
两个问题的矛盾,已经彻底宣告两人此时的不可能。沈琼瑛不得不放弃勉力凑合一段婚姻的可能性,正视宁睿提议的方案。
我们需要冷静一下。这个无言的答案依然在她意料之中。似乎没有男人可以忍耐这样的女人。而她自己,也并不想被幽闭在这种状态里,日复一日萧条坐镇冷宫,还没享受过女人绽放的快乐。
也是宁睿的话挑起了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她意识到自己也是有需求的,是可以大声说出需求的。
她不再跟他商量,而是平静述说着决定:我们暂时分开只是暂时,等我这个疗程结束,到时候她会和他坦白,愿不愿继续随他:几个月,或者半年,到时候要不要再在一起,你来定。
从她说出暂时分开这个不可逆的决定,贺璧眼睛又聚拢了血丝。
他死死地盯住她,忽然双手狠狠攫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了靠椅上,手指掐进了她的肉里,不顾她的躲闪惊呼,用唇舌肆意掠夺,攻伐惩罚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