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大家可以入座开始义诊了,记得雷老师的叮嘱啊!”方胜雪挥手招呼大家落座。
于是义诊团的成员们按照事先划分好的名单两两一组分别在桌子后面坐下。至于任江驰,也不知道是碰巧还是方胜雪利用自己义诊团团长的职权有意安排的,正好是跟方胜雪一组,就坐在左边最边缘的位置。
“胜雪,”见方胜雪坐在远处摆弄血压仪,雷诗记就说道:“今天你就不要测血压了。我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给你传授一下我的脉诊实践经验吧!”
说着雷诗记他也不管方胜雪答应不答应,就用手一指距离自己最近一桌的那两个男生,对他们说道:“你们俩,过去,跟方胜雪他们换一下座位!”
见两个男同学面带为难的走了过来,方胜雪也不好多说什么,用手一拉任江驰,说道:“江驰,咱俩坐过去吧!”
“好吧!”任江驰无奈地点了点头,无精打采地跟着方胜雪走过来,坐在雷诗记旁边的座位上。
一般来说,作中西医临床专业的大一学生,所谓的出来义诊,也最多就是测一下血压,量一下体温,宣传一下保健知识。把脉诊断这种实践机会,基本上是根本不可能有的。
如果今天是别的专业老师带队,愿意带他们脉诊实践,传授自己的脉诊经验,无论是方胜雪跟任江驰,自然都是求之不得。但是今天换成是雷诗记,且不说他专业职称只是一个助教,把脉水平本身不高,即是他把脉水平能够达到天阳中医学院的一流水平,方胜雪和任江驰也都不愿意跟着学习。
没有其他原因,就是纯粹不喜欢这个家伙的人品!
义诊团这边刚扎好架势,就有不少居民围了过来。其中雷诗记的桌子前自然也围有不少大爷大妈。不过呢,他们都是找雷诗记测个血压、听个心跳什么的,最多也就是向雷诗记咨询一些心脏病、高血压、糖尿病之类的知识。
当雷诗记表示要帮他们号一下脉,诊断一下他们目前的身体健康状况,这些大爷大妈就连连摇头,表示谢谢他的好意,但是真的不用了,然后果断起身离开。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问题是有一个大爷还一边走一边嘀咕,说什么这么年轻就敢出来给人号脉,该不会是骗子吧?而且他嘀咕的声音又大,雷诗记坐在那里想假装听不见都不行。把他气得面色通红,恨不能将手中的保温杯扔到那个老不死的头上。
“劣根性啊!劣根性!”雷诗记用手指着那些人的背影,痛心疾首地道:“中国老年人为什么那么容易被骗?就是因为我这样正牌的天阳中医学院的教师他们不相信,却宁愿去相信那些留着大胡子的江湖骗子……”
看着雷诗记气急败坏的模样,义诊团的成员们坐在一旁心中偷笑不已。雷公啊雷公,你平时不是很会冲我们耍威风嘛?今天遇到这些大爷大妈,怎么就没招了呢?
任江驰心中自然也是异常痛快,那种感觉就像是三伏天正大汗淋漓的时候连喝两扎冰镇鲜啤那么畅快。鳖孙啊,让你整这个整那个呢,今天吃瘪了吧?
感觉到任江驰脸上那压抑不住的效益,方胜雪连忙用脚尖在桌子底下轻轻踩了他一下,示意他收敛一点,省得让雷诗记看出来后记恨在心。
“嘿嘿!”任江驰干笑两声,表示自己理解了班长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五十出头的大妈抱着一个孩子步履匆匆的从旁边经过,看到义诊团的条幅,就停下脚步往他们这边打量,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抱着孩子走了上来。
“你们是天阳中医学院的?”她开口问道。
“我们是天阳中医学院的。”雷诗记板直了身子,说道,“我是中医系的教师,叫雷诗记,今天带着学生过来义诊。”
“啊?你是中医系的老师啊,那太好了!”大妈不由得喜出望外,“雷老师,我外孙身体不舒服,您可以帮他看看吗?”
“当然没问题,”雷诗记终于找到机会可以向方胜雪炫耀他的诊脉技术,当然是不会推辞,“不过呢,我有件事情要跟你提前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