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李柔然温和一笑,轻轻点了点头,白色绸布轻轻的擦拭在琴弦上。
“给,嫦娥老婆,满意了吧。”听得九响,林然幽深双目精芒一闪即逝,随即环抱着嘟着嘴的嫦娥,拿出一支精致的金钗,嫦娥的头发是盘下来的,林然挥手间便把嫦娥的长发盘起来,用金钗扎起,极是美丽,气质变得端庄贤淑又不失性感,修长的玉颈让林然又迷醉了一番。
“算你识相。”嫦娥欢喜的笑道,像小燕子一般飘到魅惑身旁,两女照着镜子,唧唧喳喳的讨论着。在嫦娥眼中,只在乎自己身边的人,对天庭之事不怎么上心。
林然轻轻坐在李柔然身后,抚着李柔然飘逸中带着清香气息的长发,看着柔然老婆抚着琴,看着杨慧老婆、魅惑老婆和嫦娥老婆在叽叽喳喳的说笑着,心中温馨之极。这般生活才是真正的神仙生活,潇潇洒洒,花前月下,佳人做伴,孤寂与我何相关。
对林然而言,这是相当清闲的三天,或陪陪妻子,或陪陪老爸老妈,或与蛟魔王那个教书先生下棋打牌,总之是舒服到极点。
看戏的人自然不会着急,一切只等三天之后的好戏上场。
林然和长生大帝再掀起天庭风云之后,天庭风云并未因为林然和玉鼎真人的结束而结束,先是南瞻部洲战火升温,尔后,玉皇大帝行为反常,天庭中肃杀之气浓郁。天帝宫中的擎天钟九响天下,召集三界天帝召开天帝会议。
三天时间,一眨眼便过去,在这三天,空气压抑得连仙人的呼吸都不顺,天庭为中心方圆几十万丈之地便似寒冬腊月一般,许多仙山仙府中的仙人都移居他地。
冰冷的风吹着,似要冻结了灵魂,这在早春这个季节里是相当反常的事,早春是一个充满生命力的名词,想到早春,便似听得到那冰水溶解的声音,看得见那枯树逢春的绿芽,触摸得到那柔柔的清风,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今年三界的早春,普遍冷风起,遍地皆蛮荒。
人不能平凡,在神魔世界里就不能平凡,平凡意味着命运不由己,即便力量弱小,只要抓住每一次机会,就能够站在世界的顶点,俯视众生。
有时候,平凡与超凡不止在于一字之差,也在一步之遥。
这是清虚大帝心中坚定的想法,他作为天帝,在平常人看来是相当尊贵了,但在三界中,他只是一个相当平凡的天帝,神职形同虚设,堂堂一个大帝,整日里游荡在清冷的帝宫中,那种孤寂感,那种失落感,足以把人折磨疯。
若他只想做一个胸无大志的天帝,这样的日子最是舒服了,然而,清虚大帝却不甘心,他不甘心默默无闻,他想像紫微大帝一般尊贵,试问,这样的日子对他而言岂不是世间最痛苦的折磨。
他痛恨,无奈,孤独,失落,即便有娇媚诱惑的容颜和醉人香醇的仙酒也不能让他欢喜,只能让他的心更加孤寂。
忆昔年,紫微大帝,勾陈大帝,玉皇大帝,东极青华大帝,风光无限,威严三界,他们手下的一名小兵便可以趾高气扬的走在清虚宫,为所欲为。
清虚大帝站在阴暗的角落,神情冰冷阴沉无比,两只枯黄如鹰爪的手紧紧握着拳,颤动不已,一滴滴鲜血滴落在白玉般的地板上,凄美无比。
这是清虚大帝的悲哀。
从那时起,清虚大帝就发誓,一定不能一辈子做一个无能天帝,哪怕是做流星,也能够照亮一刻天地,刹那辉煌也比现在默默无闻强上许多,这样的日子比死还难过。不是清虚大帝想要过的生活。
等待了几千年,清虚大帝也努力了几千年,虽然他资质并不好,但他勤奋,每天都在苦练;虽然他没什么名气,但他努力去,放下帝王的身份去,去积攒实力,求兵拜将,当然,他不会做的很明显,虽然明显去做,紫微大帝他们也不会多看一眼,但清虚大帝想要的不是他们会不会在意,而是让自己养成努力做好每一件事的习惯。
清虚大帝的性子细腻,比女人的心思还细腻,因此他相当重视细节,追求完美。
等待了千年,机会终于来临。
金鳌岛的闻仲和罗宣在清冷的帝宫中与清虚大帝相对而坐。
坐在清虚大帝对面的闻仲和罗宣,心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第一次与帝王级别的天帝平起平坐,感觉确实是难以言喻的,即便清虚大帝没有穿帝王装,但那股淡淡的帝王威严还是若有若无的流淌下来,给人不可轻视之感。
清虚大帝是一个中年男子,枯黄的脸看上去比紫微大帝他们要老很多,他的面貌完全与俊逸搭不上边,只宽广的额头表现出他是想到固执的人,一双饱经沧桑的双目冰冷至极,谁也猜不透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一身粗布衣服,还穿着草鞋。
闻仲和罗宣初见清虚大帝之时,大大惊讶了一番,清虚大帝算是闻仲和罗宣见过的最没有天帝仪态的帝王。
清虚大帝枯黄的脸色没有一丝激动,平淡如死水,没有一丝表情,便似僵硬了一般,似乎天塌下来也不能让他的神情有略微的变化。
很多年前,清虚大帝便已经能够自由控制自己的情绪,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够保持平静而理智的心态,他认为这是一个人想要不平凡的最起码要求。
“清虚大帝,闻仲也向你直言,闻仲今日来是奉截教副教主之令来与你谈一桩生意。”闻仲饮了一口香茶,清淡道。
“生意?”清虚大帝微白的眉毛一扬,声音平静而沙哑,似一个老人的声音一般。“我一个平凡天帝,无实力,无人脉,无名气,凭什么与你们截教做生意。你们也就是想把我当做一个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