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嘛对嘛对嘛!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邱天忍着手舞足蹈的冲动,眼巴巴看着他,眸中闪着真诚的恳求,“骆老师,我真的很想上学,请您帮我说服我爹吧。”
她知道这家里谁更清醒理智,最重要的是谁说了算——
幸好,不是刘爱花。
“好,我会去找你爹谈的。”骆一鸣说。
邱天一开心差点又忍不住拽文,强行忍住了。
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还是懂的,毕竟她现在的外表只是个七岁土妞,拽文拽多了万一被当成妖孽可咋整?
骆一鸣还想和她聊几句——他仍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些成熟早慧的话竟是出自一个七岁未开蒙的女娃之口。
然而一直蹲在女孩脚边抠土坷垃的男孩连声催促着要走,且学校门口来往人多,刚才邱母这么一闹,更是引人驻足。
骆一鸣这才作罢,留待从长计议。
目的已经达到,邱天心满意足离开。
穿越以来,她似是第一次感到这种豁然开朗,像大风吹散晨雾和浮云,露出久违的晴空和艳阳。
邱天心情好,干起活来都更有劲头,像她和恩赐这个年纪和身高,在如今的农业生产中也能堪用——
有人耩地时她和几个社员在前面帮着拉耩,有人插秧时她就在旁提溜秧苗。
她踩在沁凉的水田里,一边给邱玉珍递秧苗,一边放眼望向北边,那里冬小麦已经返青,社员有的在追肥浇水,有的在拿石滚子压青苗。
这个年代虽然贫瘠而原始,却也有着独特的年代气息,曾经在书中借助文字才能想象到的画面,此时就在眼前,生动,具象。
邱天正沉浸在自己颇为文艺的想法中,一道不和谐的呼叫却突然袭进耳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跑到我腿上喝血,也不看自己配不配!”邱玉环趟在水里俯身插秧,突然捏着个东西直起上身,语调状若自言自语,实则指桑骂槐。
邱天当然听得出她是在影射今早的事,她料到邱玉环必定会拈酸。
正要怼回去,却见邱玉环抬手朝她这边一丢。
邱天下意识往旁边躲,脚步错动荡起浑浊的水花,低头,一只黄褐色湿软长形的虫子正黏在她小腿上,吸盘似的吻部已经探入皮肤。
邱天顿觉头皮发麻。
这玩意她在电影和纪录片里看过,是水蛭,若强行拔出,可能导致其吸盘断在体内引起感染。她依稀记得有办法能将吸在身上的水蛭逼出,可她现在惊慌不已,哪还有空回忆和思考。
情急之下只能喊邱玉珍帮忙,因紧张她声音都变了,“大姐!腿上!腿上!”
邱玉珍正俯身插秧,偏头便看到妞妞露出半截的小腿上紧紧粘着的东西。
“别动!是肉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