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天闭了闭眼忍无可忍,“徐国明,你能不能别总跟个花孔雀似的?一天到晚开屏。”
徐国明一愣,指着自己鼻子问,“孔雀?谁?我啊?”
邱天懒得搭理他,徐国明却兀自给自己加戏,“把我比成孔雀,是不是就是说我长得特好看?”
邱天感觉自己额角那块突突跳,真想把这朵奇葩一脚踹回学校拉倒。
“我建议你多照照镜子。”邱天毫不迂回道。
“你咋知道我喜欢照镜子?”徐国明夸张地说,“妹妹你真了解我!”
“………天天照镜子都分不清自己是人是妖。”
陆丰年不声不响听两人斗嘴,良久,他从炉子旁边捡起一个炉钩子,起身勾住炉盖上的圆环,提起。
炉中红通通的火焰喷薄而出,而煤球经过火的煅烧已经失去了它乌黑光泽的本色,变成灰突突的、极脆弱的粉灰色。
陆丰年拿火剪给炉子换了块新煤球,然后把废煤球夹起来朝门口走去。他打开门,将煤球放在门口外,然后快速关门进屋。
徐国明见陆丰年走过来,起身要把椅子让给他。
“哥你坐这个吗?”
陆丰年,“你坐着吧。”
徐国明又虚让了一下就不再坚持了。
邱天仍坐在陆丰年的办公桌旁,徐国明坐在炉边弓着身子烘手,整个屋子里只有陆丰年是站着的。
邱天依稀感觉此时的氛围有些奇怪,至于奇怪在哪儿,她又说不出来。
愣神间,陆丰年径直朝她的方向走来,邱天又一愣,紧接着心跳在胸腔里窜动起来,像是在跳舞。
陆丰年从旁经过却并未停留,而且走到她身后,“唰”地一声,伸手拉开了那道蓝格子布帘。
邱天回头便看到布帘子后面的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只有一张窄窄的床,以及床尾附近立着的一个自制的挂衣架。
陆丰年走到床边坐下,臂肘撑在膝盖上朝前弓身,如此,他和坐在办公桌旁的邱天距离拉近,头和肩几乎在同一条线上。
邱天那颗跳舞的心快要蹦出来了。
陆丰年沉默须臾,侧头问她,“元旦怎么过的?”
邱天:“在学校里吃了顿饺子。”
“嗯,小日子还挺不错。”陆丰年轻笑,又问,“什么时候开始忙起这个来了?”
邱天知道他口中的“这个”指的是她在《新闻播报》帮忙的事,便如实答道,“元旦后就来了,学校推荐的。”
陆丰年目光似有似无落在炉子旁边打瞌睡的徐国明身上。
“你俩都是学校推荐的?”
邱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