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有意思的是不少老臣们信以为真,竟上书劝谏元帝不可耽于男色,应将重心放在后宫,沈云逸看了那些奏疏真是哭笑不得。
将人唤来给他看这些荒唐之言,就得了一句,“臣竟不知还有这样的坦途,早知道不挑灯夜读了。”
气得元帝想直接将奏章扔他脸上。
裴昱瑾近前看了一眼沈云逸画上的窈窕美人,笑道“臣还是不同皇后娘娘抢活干了。臣来,是看上陛下的美酒特来讨上几坛。”
“拿走,拿走。你哪有一国相爷的样子。”元帝略有些嫌弃地吐槽道。
“那也是陛下慧眼识英雄。”裴昱瑾不以为耻,斜靠在案前看人作画。
这两人私下里真是没有半点君臣的样子,也不奇怪,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感情自然不同。
裴昱瑾自启蒙就是太子的伴读,一晃二十年都过去了。
“陛下,珩王殿下来了。”门口候着的小太监急匆匆地进来禀报。
万岁爷说过,若是这位主来了一定要第一时间来报不得耽误。
沈云逸闻言放下了笔,“快请进来,再去烧些炭火,你,去把那边那条褥子抱过来铺在软榻上。”
许是见不得闲人,元帝连裴昱瑾都使唤上了。
裴某人啧了一声,将那条褥子提过来丢在软榻上随意扯了扯,看着几个忙忙碌碌在生火的小太监,“都春日了还要燃炭,纸糊的啊。”
沈云逸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将人拉开,亲自把被褥铺好,很是仔细。
“皇兄。”沈听澜在孟衡的搀扶下走得很慢,看见元帝的时候眼睛都亮晶晶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看着乖乖软软的弟弟,元帝心里软的就如一潭春水,亲自上手扶着他坐下,“慢点,手怎么这么凉。”
沈云逸跟沈听澜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相差八岁,自打弟弟还是个奶团子起元帝就十分喜欢,而他这个弟弟又因为先天不足而身体不好,因此他就更宠溺几分。
沈听澜闻言抬头看了裴昱瑾一眼,很快就垂下头去,眼睫毛颤了颤开口带了一丝委屈,“臣弟刚刚去钓鱼,却被裴……”大人惊跑了。
“钓了两个时辰都没有钓上来。”裴昱瑾瞥了沈听澜一眼,打断了他没说出口的话。
这么点事都要告状,他是没断奶的孩子不成。
不过,如今这副模样倒是与自己刚刚看到的不同,演,接着演。
元帝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两个时辰给吸引了过去。
“两个时辰?来人,珩王身边的近侍都拖下去,一人五十廷杖,以儆效尤。”
沈云逸看向沈听澜身边伺候的奴才,裹挟着雷霆怒意的声音在殿中响起。
扑通扑通,奴才们跪了一地却没人敢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