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叫他羞于启齿。
“哦,那殿下原来是要下什么的?”这话像极了是在给自己找补,裴昱瑾自然是不信。
而沈听澜支支吾吾了半天,看起来更像是心虚。做坏事还要被公开处刑,怎么会有这么惨的人。
但是见那人的眼神越来越揶揄,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了实话,说实话总比被那人误会自己对他图谋不轨来的好,“巴豆粉,我没买那种药。”
声音很小,就像是嘴里含了一口水。
“什么?”裴昱瑾最初是真的没听清,不是难以置信的意思。
可沈听澜却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大声重复了一遍,孟衡在门外都听地清清楚楚。
气氛一下子就凝固住了,沈听澜默默低下了头,心底竟然莫名地有几分放松。
“巴豆粉。”裴昱瑾重复了这三个字,不由得气笑了。
“殿下或许可以换一个听起来更有说服力的借口。”他仍旧是不信,这两种药都能抓错,这得是多么不靠谱的大夫,这样的药铺在京城就不可能开的下去?
“是真的,没骗你。那天我买完药带着孟衡出门的时候跟一个人撞在了一起,药掉地了,包装长得一样,我当时没多想,可能是那时候拿错了。”沈听澜刚刚躺在床上时想到了这个被他忽略的细节,谁能想到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呢。
他要是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肯定不会捡起来就走的。沈听澜坐的笔直,眼神里都透露着真诚,确实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在确定他说的是实话后,裴昱瑾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所以,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而刚刚的欢愉不过是自己在强迫他。
真是,太讽刺了。
见他的面色实在难看,沈听澜以为他是介意自己买巴豆粉,嗫嚅着补充了一句,“我就放了半包,没想让你住恭房里。”
“那我还该多谢殿下手下留情了。”人在气急的状态下反倒是平静地过分。
“倒,倒也不用。”
他们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这人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裴昱瑾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
“殿下好好休息吧。”他只留下了这么一句,就拂袖离去,再留下来他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伤人的话。
明明达到了激怒他的目的,若是能够让他厌恶自己那更是意外之喜,可不知为何沈听澜却觉得自己的心口闷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这破心脏,就是不行。
他躺倒在床上,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后面的许多天裴昱瑾越发是早出晚归了,像极了是在刻意避着他。
他不来沈听澜也乐得自在,他要是能一直这么忽略自己,让自己能愉快躺平养老,长命百岁的话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
但很可惜这样相安无事,互不打扰的生活没持续多久就被打破了。
因为一向装聋作哑的系统难得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