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些“河神”与水鬼并无本质差别。
“其实也是可怜,”沈隐青忍不住唏嘘,“本来被溺死就是无妄之灾,还必须做足够多的好事,才能换取本该享有的往生权利。”
不过对此,言珩并未发表意见。
感慨了两句,沈隐青还是觉得心里不大对头,他拍拍言珩在自己身前交叠的手,“你下次回地府的时候能不能给那些当官的提提意见,赶紧取缔这些害人害己的东西。”
“水通阴阳,人死后身上阳气尽散,尸首沉于水底,不见天日、不得安葬,魂魄便无去处,终日与水中阴气相伴,除非在活人身上借阳,不然永无离开的可能。”
经过言珩这么解释,沈隐青也算是明白了大半,这或许不仅仅指溺毙的人,只要死后遗体留在水下,不论是谁,其魂魄都会困于水中。
水阴,加横生的怨气,幽魂自然成鬼。
不过这跟祭祀河神有什么关系?
沈隐青猛然发觉自己又偏了题,咳嗽两声之后,将话题拉回正轨:“话又说回来,如果要祭祀河神,那只是往河里扔黄纸就行了?总感觉这样做好像没什么大用处。”
“的确没用处,”电瓶车行驶在桥上,言珩垂着眼,视线往下,注视着奔流不息的曲河,“而且他们这么做,也并非只是为了祭祀。”
“那是为什么?”
沈·好奇宝宝·隐青再次提问,言珩却并未像他期待那般,简明扼要指出其中关键。
“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波澜不惊的语调,落在沈隐青心头,却让他察觉到正在逼近的危险,“青青想好要怎么报答我了么?”
“拜托,咱们老夫老妻还说这些。”
沈隐青试图打感情牌,“是不是有点太见外了?”
修长灵活的手指掀开厚外套,而后隔着薄薄的衬衣,漫不经心划过那柔软的肚皮,言珩悠长的叹息传来。
“原来这也不可以,我还以为……”
他的话没说完,或许是为了留白,也可能是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总之明明有很多个原因可以解释,但在沈隐青听去,就仿佛是剩下的话因哽咽而无法继续。
甚至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对方泫然欲泣的模样。
沈隐青沉默,然后顶不住压力开始怀疑自己,他为什么会觉得委屈到掉小金豆的言珩很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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