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送给他,以后有机会再给也可以。或者等他在俄国稳定下来后,我把画寄给他。”
“走吧。”严时律突然开口。
白念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走?”
“去机场,”严时律看了眼时间,“现在过去还来得及,你也不想留下遗憾吧?”
……
一辆出租车正行驶在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严时律坐在副驾驶,白念抱着画坐在后排,左手扶着画框,右手时不时看一眼时间。
早高峰a市堵得要命,本来半个小时就能抵达的距离,硬生生被拖到了2个小时。
等白念抵达机场,已经是九点多了。冬日太阳挂在瓦蓝的天上,把他的脸色照得一片惨白。
“马上到了,您去哪个航站楼?”出租车师傅的声音传来。
白念这才反应过来,他太着急,竟然忘了问顾清辞的航班号。
“您等会儿啊,我问问……”白念手忙脚乱地翻出手机。
“t3航站楼,”严时律的声音响起,“国际出发口,麻烦您了。”
白念放下手机,有些意外:“你知道?”
“我刚联系了他,”严时律说,“他现在还在托运行李。”
没想到严时律竟然连这方面都考虑到了,白念松了口气,又忍不住有些愧疚。
他低着头,好一半响才挤出一句话:“那个……谢谢你啊!”
严时律很淡地“嗯”了一声,随即不再开口。
出租车停在了t3航站楼国际出发层,白念根据航班号找到了值机柜台。很快,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顾清辞穿着件米色羽绒服站在行李托运处,他戴着个柔软的白色毛线帽,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气质优美的女性。
“顾清辞!”白念过不去,只得站在红线外喊他名字。
严时律站在大厅入口处,看着一旁川流不息的行人,没有打扰他们的告别。
顾清辞正在等工作人员值机,听到声音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过来,但又要等着工作人员完成值机。
“你别急,”白念连忙道,“我在这儿等你!”
顾清辞站在值机柜台,心不在焉地等着最后的手续。终于,工作人员把证件和机票都还给了他,顾清辞一把抓住就跑了过来。
他停在白念面前,几乎是难以置信:“你怎么来了?”
“我有东西想送给你,”白念双手把画举在胸前,扯下了遮挡的白布,“这是我记忆中的你,希望你以后也能继续战斗。”
那是他排练斗舞的一组动作。外界对芭蕾舞者有不少刻板印象,尤其是他们这种男性舞者,大部分人只看到了他的优雅,柔美。但白念却在其中,发掘了他的力量。
喧嚣的机场里,顾清辞看着这幅画,久久不曾言语。
“对不起,我忘了你出国不好带。”白念却误以为他是不喜欢,连忙把画放了下来,小声道,“不然我给你寄过去?如果实在不方便,你不收也没关系……”
话音未落,他就被顾清辞拥进了怀里。
男生紧紧抱着他的身体,胸腔不停起伏,许久后才沉沉地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是吗?”白念有些茫然,又很快高兴起来,“你喜欢就好。”
“我……”顾清辞收紧双臂,还想说什么。
“阿辞?”突然间,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这位是……”
顾清辞松开了白念,有些别扭地介绍:“我室友,白念。”
“阿、阿姨好……”白念被这个漂亮阿姨怔住了,好一半响才回过神来,红着脸说,“我是顾清辞的室友,听说他要出国留学了,过来送他一下。”
“我还担心他在学校没有朋友呢,”漂亮阿姨笑了起来,“看来现在是我多虑了,谢谢你这些日子对阿辞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