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都很难相信这是事实,其他人更不可能相信了,羊克更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就好比丈夫去酒店抓奸,碰见妻子和野男人衣衫不整的从卧室出来,野男人说:“我们昨晚在斗地主。。。”
我们是拜把子的兄弟,但遇到这种场面,即使是亲兄弟又当如何?
做哥哥的,看见弟弟和自己嫂子在一个房间住一晚,衣衫不整的出来,真的不会多想么?
刘八斤抽着烟,神情黯然地说道:“我刘佳再烂,也不是个畜生,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儿?可是我的解释有用么?老四,当时你还没下来,你是没看见,羊克光着脚就从隔壁房间蹦出来,提着削水果的匕首,当时要不是老五和鸭子拽着,他是真要捅死我。。。”
我叹口气,沉默半晌后,说:“但老三最终还是没对你下手。”
“但他也没来送我。”
“老三估计跳楼的心思都有,你多体谅下吧。”我拍了拍刘八斤的肩膀,问他:“老二,有没有想过,这事儿是谁在中间作妖,到底是谁害你?”
我说这话不是无的放矢。
我问过梅子,她说她昨晚喝了不少酒,醉醺醺的,被服务员送回来时,倒床上就睡了,至于与刘八斤同处一室的细节经过,她几乎一片空白。
对于昨晚的情况,梅子与刘八斤的回应几乎完全一致。
这就很有意思了。
无外乎两种可能,一,刘八斤与梅子串供,他们俩事先商量好的,目的就是要分裂刘八斤与羊克的关系。
这在我看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
刘八斤完全没有动机,也不可能跟梅子干这种事儿。
除此之外,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从中作梗,目的就是离间羊克与刘八斤,肢解江陵五虎。
幕后的这个人是谁呢?我不得而知,但我隐隐有种直觉,这个人离我很近,非常近!
……
在火车呜鸣声中,刘八斤走了,带走了豆芽和大波妹。
刘八斤在雁州有个开厂子的亲戚,刘八斤投奔亲戚去了,他还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我们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
但我明显的感觉到,信任裂缝已经从羊克与刘八斤之间产生,在进候车室之前,刘八斤曾殷切的希望羊克能过来送他,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羊克说出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羊克曾亲口跟我说,永远不想再见到刘八斤。
……
送刘八斤回来后,我接到宋哲的电话,一个惊悚的电话。
电话里,宋哲只说了一句话:
“老四,送梅子去1026房的服务生叫李志,今早上就请了长假,回茶阳县了,但我给李志家里的亲戚打过电话,都说没看见他回来。”
一句话,证实了我对梅子与刘八斤事件的判断,也让我背脊发凉,后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