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也赞成种的,王谈在京郊有个小庄子,不大,连着一小片田地。
庄子出产的瓜果等物往年送进府里来,也足够他们自家吃用了。
如今开春该定下种什么,王夫人就跟王谈提起这个,后者二话不说就点头道:“皇上给大臣分发了一些,并不多,试着种一种也足够了。”
种完这一茬,留种后就能再种。
反正听说这两个新作物都很好种,不挑土地,亩产还多,王谈就十分期待的。
他这边点头,王夫人也是个雷厉风行的。
正巧王家的庄子离拖尔弼新买的土地不远,拖尔弼家里能用的人不多,不像王谈出身大家族,也是官宦出身,家里的心腹老仆不少。
索绰罗来回跑也不方便,王夫人就把这事揽了去,帮着找来附近可靠的农人开垦耕种,庄子上的管事回头会去盯着点儿,都不必索绰罗他们操心了。
这自然好得很,索绰罗心里感激,跟王夫人的关系就更亲近了几分。
两家走得近的事自然也传到康熙耳边,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他反倒认为拖尔弼的根基薄一些,有王谈出手指点一二,以后处事也能更妥当了。
过了明路,康熙很快派人让御糖就在过年后的第一场拍卖会上出现。
这次来的除了海商,其他大家族和商人都派人过去,一个个都想着能买下这御糖。
御糖不管自家用,还是卖到海外去,都必然是翻几倍的天价了。
商人重利,大家族要脸面,如果能得到一两瓶御糖,带回去都能炫耀一番。
尤其物以稀为贵,这御糖匀出来的不多,拍卖会上满打满算只有十瓶,价高者得。
顾凝宸拿到最后拍卖的单子后,对着后边的数字不由咂舌。
这些人真有钱,也舍得砸钱。
那么一小瓶糖,哪怕省着用也用不了多久,哪怕十瓶都包圆了也没太多,竟然还抢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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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抢得越厉害,这价格就能抬得更高。
除了御糖之外,新上的青花瓷也大受欢迎。
这些添加珠明料的青花瓷颜色更加艳丽漂亮,海商看得眼睛都放光,叫价到最后听说一个个眼睛都红了,甚是吓人。
他们几乎算是掏空家底疯狂砸钱,有的抢到了欣喜若狂,有的没抢到就在拍卖会结束后堵着人问下一次会不会再上一样好的青花瓷。
更别提还有玻璃器皿,工匠们在重赏之下简直头脑风暴,学会了在玻璃器皿上作画。
烧制出来之后,画作在半透明的玻璃器皿之上,仕女举着伞站在树下,花瓣轻轻飘落。
人比花娇,仿佛这美人儿就能从里头走出来一样鲜活。
压轴的还是新做出来的小时钟,能放在桌上的大小,更为方便,一个是南洋风格,是一头大象,背着一个时钟。
大象身上还戴着各种金色的饰物,华贵又漂亮。
一个是江南风格,是一座八宝亭。
八宝亭最下面的木盒带着时钟,里面有桌椅,坐着一个人在低头痛饮,连桌上的酒杯和杯子都极为逼真。
那人的表情都被雕刻得栩栩如生,看着仿佛喝的是好酒,一脸畅快,看得海商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这么多好东西,他们只恨家产不够多,恨不能回去找亲朋戚友借一大笔钱回来!
顾凝宸后来还得知康熙坏心眼得很,把那个新做出来的喜鹊报时的钟表送去拍卖会。
当然他绝不会卖掉这个顾凝宸亲自画了图纸的小钟表,就是给拍卖会的人开开眼界。
只能看不能买,拍卖会的人都要馋哭了!
他们瞪大眼看着那一对会飞出来的喜鹊,居然还会叫。
叫声跟真的喜鹊没什么两样,看着就更馋了。
偏偏只能远远看一眼,想要分析其中的构造,就只能带回家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