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知道我流鼻血,你不来帮我止血,还可劲砸我肩膀,是想我把血彻底放干么……
身边这个已经够过分了,没想到前面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
刚听到许如依的咋呼,沙九言脚步一顿,头也不回、想也不想地立马把发圈解下。末了,还怕路鹿不知道她防她如防狼一般地,特意两边开撩,尽力将发型撩回扎头发的状态。
喂喂!知道我流鼻血,你不来亲亲摸摸,还可劲伤我心,我是那种糊了一脸血还贪图着霸王硬上弓的人嘛?!
路鹿满肚子气,用擦过汗的纸巾粗鲁地掩住鼻子,仿佛那鼻子不是她自己的,可以肆。意蹂。躏。冷漠无情的沙九言,枉费她心疼她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终究是错付了!!
来到楼层之间的平台,沙九言顿住脚步让许路二人先过。
这是她的良苦用心。
小家伙的抵抗力有多差劲,第一次见面她就深有体会,尽可能地排除她对她的刺激吧。
孰料许如依的确是没什么心眼地往前走了,但路鹿却死活赖在原地,倔强地同她对视。
小家伙腰杆一挺、眉毛一竖、嘴唇一撇,不屑一顾中又带着点义正言辞:“我这几天,酒喝多了,上火,天热,才流鼻血的。”
哦?
沙九言似笑非笑地掀了掀唇。
路鹿的潜台词再清晰不过:我流我的鼻血,和你无关,请别自作多情。
有点小霸气呢,可果真是她自作多情么?
沙九言浩腕一扬,不经意地拨了拨额前略略汗湿的刘海。前一刹眼波流转,后一秒嫣然而笑,在路鹿眼前尽情演出最活色生香的一面。
要换作往常,路鹿早被勾去魂儿似的目不转睛盯着看了,但她在下楼前其实早已下定决心。
为了长期抗战的决心,她长进了,也争气了。只是随意瞥了一眼,便大摇大摆从诱人可口的沙经理身边路过。见鬼地,大概也只有天知道她有多想开个天眼一次性看个够本!
在前面等着路鹿的许如依一把挎住了她的胳膊:“没想到你看着乖乖女,原来还喝酒?”
“喝酒,也没有,不乖吧。”就这天气还热乎乎地黏在一块,路鹿有些不适地扭动手臂,虽然最后仍是不好拂了对方的面子强行甩开。
沙九言凝视着她们的背影,静静沉思。
看来路鹿是真的愿意尝试走出来,或许也有给她收骨头的人回来了的因素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沙九言莫名有种老怀安慰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