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天玲捂着胸
口莫名想哭,哽了哽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她才不承认自己矫情地想为好友的苦尽甘来恸哭一场。小嫩芽马上就会长成庇佑她的参天大树,往事就让它停驻从前,属于沙沙的幸福迟到了但幸好没有缺席。
风一起一止间,路鹿的鱼竿动了动。
鱼上钩了,好的事情也会接二连三吧,敖天玲期待着。
。……
黄昏日落,暮霭沉沉。
钓鱼其实并不是桩累人的事,反而能给予自身反思沉淀的空间。
因而,钓了一天的鱼,沙九言和路鹿一点不显疲态。
倒是敖天玲歪着脑袋,哈欠连天,谁让她不信邪地开了一局又一局,九连跪还不罢休,叫嚣着要再战三百回合,最后是被另二人强行架回了车上的。
“今晚继续杀它个昏天黑地!姐儿就不信了,非得赢一局,还得风风光光地赢!”敖天玲和沙九言就是这么一对朋友,老爱说对方倔,其实生而为人,谁没有点坚持呢?
真的无欲无求,无牵无挂了,恐怕就会像沙九言自己以为的那样,随时可以撒手离开。
“你来不来啊?我们双排机会大点,我看你脑子挺灵活的,手应该不残吧?”敖天玲的约战帖已送达。
路鹿揉着鼻头将其原路退回:“不了不了,我回去,还有点事,要忙。”
“嘿!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要真忙今天还会出来啊?”
“为了沙姐姐,和你。”
“……”
这顺带的还能更明显一点不……
说话间,敖天玲的住宅小区已经到了。
晚上小区车多,沙九言转了小半圈才找到停车位。
敖天玲撞撞路鹿的肩膀:“路鹿小朋友,又到你展现的时候了~帮我把我的东西搬回去。”
敖大小姐使唤人真是越来越顺口了,然而路鹿倒也不恼,刚才秀肌肉拉垮的部分她要通过孔武有力的搬运填补回来。
她想逐渐扭转沙九言对她身娇体软的初印象,毕竟她日后的定位可是大猛攻啊喂!!
三人几乎同时下了车。
甩手掌柜敖天玲立在一旁,来回掂着手机给它降温,刚才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连带着手机都快烧冒烟了。
苦力壮丁路鹿掀开后备箱,抻了抻胳膊憋出压根不存在的肌肉来,刚准备抬出敖天玲的鱼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