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郁灏然剑锋朝下,朝他施了个礼,“在下郁灏然,已经在此恭候将军多时了!”
浑遒知道今晚难以幸免,索性来个鱼死网破,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当下双手用力一扯,将身上的衣襟扯开,随手将上衣扔了出去,露出一身横练的肌肉,“来吧!”
这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郁灏然足尖一点,身剑合一,长剑如白虹贯日,射向浑遒。
浑遒挥刀横劈,想要封住郁灏然的进攻,谁知已经太晚了,脖子一凉,剑尖已经抵在他的咽喉上,只要再往前递一两寸,他就得到鬼门关报到去了。
郁灏然却笑了笑,把剑收了回去,左手一抬,“怎么,右将军没有准备好对吗?在下这样有些胜之不武,我要是杀了你,你就算死了也不会服气的,咱们重新来过。”
浑遒的身子还僵在那里,一时没有回过神来。等他明白过来对手已经撤剑时,顿时一阵狂喜,你小子脑袋被驴给踢了!
没有人可以在他抢得先机的情况下逃过他的马刀!
刀入匹练,破空而来,浑遒这一刀志在必得!
然而他又失算了,不一样的开始,却是先前一样的结局,郁灏然长剑忽然斜刺,一个回头望月,封住了浑遒的攻势。
浑遒如果不立刻撤招,那么就等于自己把自己往那明晃晃的剑尖上送,他虽然皮粗肉厚,但也禁不住这样的一剑。
无奈之下,他一个侧翻,往旁边闪去,可是事起仓促,一个立足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郁灏然哈哈大笑,伸手向前,竟然要将他搀扶起来。
浑遒认定郁灏然这一招是个陷阱,后面肯定有厉害的杀着,如何敢让他靠近,就地一滚,避开了去,样子虽然狼狈了些,但不失为一个逃生的好办法。
“来来来,整军再战!”郁灏然依然带着迷人的笑容,“右将军一定要将屡败屡战的精神发挥到极处,才称得上袭月的忠臣孝子!”
浑遒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何猫捉到老鼠之后,往往不会一口将老鼠咬死,而是不停的将老鼠放走,再抓回来,直到老鼠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猫才会杀死老鼠,开始大快朵颐。
很不幸的是,今夜的他就是那只可怜的老鼠,对手不将他玩残,是不会轻易杀了他的。
“要杀就杀,你何必这样羞辱我。”浑遒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句话好熟悉,上辈子郁灏然也曾对浑遒说过同样的话,可他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将自己的牙齿全部打碎,还当着众军士的面,往他头上撒尿。如今经他提醒,往事又一幕一幕涌上心头,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哈哈哈!说的好!那我就给你来个痛快!”郁灏然一步一步向前逼近,忽然剑光一闪,长剑已经刺入他的口中。
“啊……啊啊……”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撕破了静谧的夜空。
郁灏然手腕一抖,长剑在浑遒嘴巴里一搅,这把轩辕剑乃是上古神兵,切金断玉,无所不能,顿时将他的牙齿全部绞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