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还在死死盯着那块牌子,心里默念:今天是小暖的生日,不能生气!不能打人!!
他敷衍道:“哦,哪里不一样?”
“有点奇怪。”
沈厌盯着那块破牌子,快要忍不下去了,咬牙道:“怎么奇怪?”
“他对所有人、所有事都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又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好像很累很疲倦……”
沈厌一愣,怒火没了,看一眼坐在床边发呆的时凉,“是啊,他什么都不喜欢,他只喜欢戚暖。”
……
日子过得不快不慢,就像时钟公平标准地走着每一分每一秒。
整个冬天,时凉都坐在戚暖床边发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等待是一件这样漫长而煎熬的事情。
时间过得越久,他就越害怕。
虽然已经问过曲老无数遍,得到过无数次确定的答案,可他依旧会害怕。
渐渐地,寒冬过去,暖春来临。
一年过去了,家家户户换上了新历二年的日历。
在一百八十二个彻夜难眠后,时凉终于不再担心害怕。
因为他做个决定。
——如果她不醒,他就去见她。
所有的彷徨、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
他是时凉,而她是戚暖。
他们总会相见的。
……
那是个艳阳天,万里无云。
重症监护区进行大扫除,窗户和门都打开着,阳光满满照进来,整个顶楼回荡着夏天的暖风。
“满满,你怎么哭了?”
一个正在走廊里擦地的小护士看见满满抱着个饭盒,呆呆傻傻地走了过来,担忧地问道。
“啊?我哭了吗?”满满这才回过神来,摸了摸脸。
“你不是去给那位大帅哥送饭了吗?他又不吃啊?别担心,他不吃是他的事情,护士长怪不到你。咱不哭,大不了我去找护士长说理。”小护士仗义道。
满满一懵,“啊没有,他饿死我都不会哭,护士长早就放弃管这事了。我给他送饭纯粹是出于好心……”
小护士迷糊地挠了挠头,“那你哭什么?”
“唔,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13号病人一年前醒过来的时候,人并没有活过来。”
她回望了一眼病房的方向,喃喃道:“他今天才活过来。”
那天是新历二年,六月二十一日,夏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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