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教派袍?”夏仁又看了看密密麻麻的“倒插葱”,又说道:“好你个恶玉教派,到处拉屎,我说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原来还是那股屎味啊,不干人事的玩意!骂你们毒瘤都算是在侮辱毒瘤这个词了!肏!”
“嗯?骂得这么难听,你不是恶玉教派的人嘛?”夏仁正下方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来。
夏仁一愣,低下头往正下方看去,一对男女站在地上也是一动不动,显然也是被那诡异的力量停滞了。
金发女孩面容姣好、白净无瑕,虽然比不上苏大小姐,但也算是极品美女的行列了。
而那男人面戴口罩,看不清面容,但额头那条长长的刀疤异常醒目。
他们身边还躺着几具身穿作战服的尸体,满地的鲜血说明着他们早就死于非命。
“甚么教派!侮辱人可不带这样的!”
“话说两位也不是教派的么?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夏仁回道。
金发女孩正想回话时被一旁的刀疤脸打断道:“芙蕾雅!这家伙来路不明,瞧他有点疯疯癫癫的,怕是这鬼教派派来的支援人手,不能再上当了!之前正因这样才……”
“喂喂喂这位老兄,给我扣帽子无所谓,但别把屎盆子也往我头上扣啊,要说是这鬼教派的援兵,在教堂里面的你们更有嫌疑才对吧?更何况,现在是争论这个的时候吗?你看看那疯子,这么大阵仗,搞了全镇人,这要作的孽怕是不小啊,再不阻止可就完犊子了。”夏仁无语地说道。
男女二人被夏仁这么一说,看向那红袍疯子,眉头也紧蹙起来。
金发女子又抬头看向夏仁,有些许急切地问道:“不知先生有没有看出这停滞身体的诡异门道?在下是野鸽干部芙蕾雅,如果能帮助我脱困,在下会记住这份人情的!”
“芙蕾雅!你怎么把身份给说出去了!?不怕他说你们的死对头吗?疯了你!”
金发女孩对刀疤脸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又抬起头真切地望着夏仁。
见豪爽地她直接报出姓名身份,夏仁也是一愣。
“野鸽干部的身份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地下组织的干部能这么随便暴露身份吗?一个个的,都不按套路出牌,真是摸不清头脑……”夏仁心中想道。
突然,那疯癫男人停止了喃喃低语,从腰间掏出一把长匕首,对着自己的腹部就是一插,一划,干净利落地切腹,猩红的内脏流了一地,场面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深渊之神啊~教派的光明未来就有望您来照料了~我愿把我的全部的宝贝……”疯癫男人被掏空了内脏却依旧不死,一边说,一边用脚扒拉摆正着他的猩红之物,组成一个奇怪的纹路,继续说道:“全部奉献给您啊~请您慈悲地收下我的所有吧!”
疯癫男人哭哭啼啼,他那空空荡荡的身体居然还能动,哪怕是见过大场面的夏仁也是紧锁着眉头,那对男女也更不用说了。
疯癫男人在那一边哭,一边啊,啊地祈祷叹息着,泪流满面,过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跪在那里,双手合十,一动不动。
“终于死了……我就不应该接受这次雇佣委托……罢了,既然是你的干部任务,我也没有理由拒绝。”刀疤脸叹息说道。
芙蕾雅无语地回道:“我说过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这么做只会难受你自己……唉罢了,任务后的酬劳我都给你罢,我只希望你以后别再跟着我了,算是我求你吧……”
芙蕾雅刚说完,一个巨大的黑影把她给遮挡住了,就像被一阵乌云盖住了一样。
“芙蕾雅!!后面!”
“什么!!”她惊呼一声,想要动弹,但那停滞的诡异力量还在压制着她,完全不能动弹。
“完了……”
她眼珠子一转,看见一个庞大且扭曲的苍蝇头正漂浮在她的头顶上,口水粘液滴答滴答地往她身上滴来,口水很臭,但她完全没感受到,因为恐惧已经彻底侵占了她的内心。
苍蝇头连接着那疯癫男人,脖子伸得老长,蠕动飞舞着,巨大苍蝇头朝着芙蕾雅的头狠狠咬下,芙蕾雅瞳孔放大,心生死意,便闭目等死起来。
滴答滴答,恶臭的液体滴满了她全身。
“我这是……被直接生吞了吗……怎么身体一点感觉都没有……难道我已经……已经人首分离了?”
眼睛微睁,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恶臭的口腔,也不是昏暗的内腹,而是一个扛着夸张大刀的黑影,像一堵墙。
“喂小姑娘,你到底是不是干部?该不会是为了脱身而故意乱编的吧?嗯?醒醒,别发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