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独自一个人将这一大片桃园修剪了一番。唯一的希望,只是,在来年的时候,那个叫做阿音的女子能够看到。
当刚才的一幕发生之后,初雪猛然间抬头,望着颜素音,嘴张了张,半天,还是喊出了声音,“你就是师父口中的阿音?”
“阿音?”颜素音缓缓的一笑,眼中抹过一阵的诡异。
她狠狠的别过头去,望着窗外的呆呆看着自个的馨绯,许久,才再次的抬起头来,“不错,我是阿音,是慕容昊嘴下的阿音,因为,我曾今是他的妃子,是属于慕容昊的女人。而烨儿,更是我和慕容昊的儿子。当年,他将我送给皇上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了烨儿。”
这话一出,站在这里的所有人都诧异了,彼此相望,却到底,谁都说不出话来。
相比较,颜素音倒是坦然了一些,“曾今,慕容昊是我最爱的人,本以为可以这样一直坚持下去。毕竟,我们曾今是那样的相爱,为了我,他可以抛弃所有的姬妾。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生出将我送给皇上的念头。当年,在知道这一切之后,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在知道这个消失之后,我坐在池塘边三天三夜。。。。。”
当年,慕容昊和颜素音是非常要好的一对。最为王爷,本可以姬妾成群,毕竟,这是上天给予皇家人的特权,是谁都无法改变的。可,慕容昊在认识了颜家的千金颜素音之后,便立下誓言,此生,只会娶了颜素音一个人为妻子。
那一日,慕容昊带着颜素音私奔到一出竹林里,面对着满林子的草木,慕容昊紧紧搂住颜素音,满是温柔的说道,“阿音,此生,本王有了你,就已经足够了。天下间的女子千千万,但,慕容昊只会钟情于你。只因,你是最最耀眼的一个。”
颜素音羞红了脸,满是娇羞的望着对面的男子,轻轻了念了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那一日,他们在竹林里抱了许久许久,也是在哪一天开始,颜素音在没有任何名分的情况下真正成为了慕容昊的女人。
一个一品大员的千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了慕容昊,没有半分怨言。
在竹林里,他们生活了半天,日子过的很是快活。
但,突然有一天,竹林里闯入一群士兵,他们见了慕容昊便是下跪。随即,便满是恭敬的说什么皇上十分怀念自个的弟弟,而今,国家遇见了为难,需要慕容昊帮忙。说着,竟是呈上了一枚带着缺口的玉扳指。。。。
看到这一幕,颜素音只偷偷的躲在门舍的后面,直直的盯着慕容昊。
那一日,慕容昊在屋子里待了一天,却始终盯着手里的玉阙,半天不说一句话。颜素音不知他这是做什么,亦是偷偷的陪在不远处。
颜素音至今清楚的记着慕容昊说过的话,“此生有了阿音,一切的荣华都与我无关。”颜素音知道,不论发生什么,慕容昊一定不会抛弃了自个,一定不会。那时,她自信满满,坚持的相信。但,人总有失策的时候,颜素音亦是有信错人的时候。
慕容昊在屋子里待到黑夜,终于,他还是阔步的走出了屋子,走出了竹林。
颜素音在身后呆呆的看着,没有说一句话。直到他走后,颜素音还是痴痴的等在屋里里。只因,颜素音相信,慕容昊绝对不会抛弃她一个人在这里。就算慕容昊要走,肯定会带着自个,绝对不会就这样一个人离开。
可是,在屋里里待了一天又一天,眼看着已经过了三个月,却依然不见慕容昊的身影。
都言,处在相思中的日子是最难熬的。那三个月,说起来也不长,对于颜素音来说,却是一生中最最难熬的时刻。她每日最重要的事情, 便是坐在竹林里,回忆着往日里的所有,回忆着他们在这里所居住的半年时光。
可,越是回忆,自个就越是痛苦。
她做在竹林里的青石上,那个被慕容昊亲手采集下来的青石上,整日的哭,整日里的哭。可,她还是咬着牙,坚持的认为慕容昊会回来,一定会回来。
直到有一日,她坐在竹林里,回想着他们嬉戏的游戏,猛然间,朝着不远处寺庙里传来一阵阵的敲锣声。这样的声响,使得这个寂静的竹林格外的聒噪。可,但凡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都知道,这是有钱人家娶亲的声音。颜素音微异,不知是怎么回事?猛然间,心里一动,她想到了慕容昊。
在她成为慕容昊妻子的那一日,慕容昊贴着她的耳边,低语道,“阿音,我要让你记住,总有一日,我会抬着八台大轿将你光明正大的抬回我的王府,让你做这个天下最最幸福的男子。”
那时,颜素音只是一笑,轻笑一声,“那些都是虚化的东西,今生,只要有你陪在我的身边就够了。”
慕容昊一笑,更是搂紧了颜素音的身子,轻笑,“我就喜欢你的简单,简单的让我感觉到踏实。但,阿音,本王要你记住,本王永远都不会委屈了你。”
想到这里,颜素音心里一喜,想到那一群士兵,想到他的离去。
想来,若是有事,三个月的事情总该过去了。此时,也该他来接着她回去了。想到这里,颜素音再也坐不住了,亦是再也没有法子坐在原地。她起身,来不起去装扮一下自个,快速的朝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脸上却满是甜蜜。
到了半山坡的时候,站在下山的小路上,颜素音甚至可以透过稀疏的树影看到坐在白马之上的慕容昊。
马上的男子,一身白衣,高坐在白马之上,气宇轩昂。
心里骤然一动,那人,可不是自己心心念念了三个月的恋人,她朝思暮想的丈夫么馨绯再也顾不上许多,疯了一样朝着山下跑去。现在,她什么都不在乎,她唯一想要的,便是快速的飞奔过去,紧紧的搂住坐在马上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