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娘娘微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韩灏风猛地跪在了地上,表达着一片忠心。
馨绯缓缓一笑,却也不多言,只低声说了一句,“到了如今,韩灏风还要和我绕弯子么?到了这个当下,对我,你还是不愿坦诚相见?”馨绯的嘴角划过一抹淡淡的微笑,转过脸去,望着韩灏风的脸上多了一次的深沉。
韩灏风心里一惊,脸色微异,到底,也只缓缓的抬起头来。
他冲着馨绯缓缓一笑,“原来公主知道?”心下一笑,她虽是失去了记忆,可聪慧不减,怎么会猜不到。心里微微一沉,昂起头来,小声说道,“微臣是公主身边的隐士,所作的一切都是本分所在。是以,不论公主让微臣做什么,微臣都会拼死一搏。”
“拼死一搏,这倒不必?”馨绯一笑,再次的转过了身去。良久,空气里传来淡淡的声音,“韩灏风,告诉我,韩殷以及韩家一家子都是些什么人?”
“他们都是守护娘娘的姜国将士,他们已经在漳州整装待发多年,只等娘娘的一声令下。”韩灏风的眉宇多了一次的激动,似乎是看到了希望。姜国守卫一直守护在一边的区域这么久,本以为希望已经破灭,却不想,这个时候,公主的再次恢复,给他们带来了希望。
顿了顿,韩灏风憨憨一笑,“姜国的将士从当年公主准备复国开始,到现在,已经等了很久了。五年了,本以为公主已经忘记了一切,没有想到,公主还能记起,这对所有的将士来说,无语都是震惊的。如今,不论公主作何打算,臣等一定誓死效命公主。”
馨绯微微蹙眉,当然,这个动作未曾让韩灏风看到。
她屏住呼吸,觉得整个身子都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栗。本是试探,却不想。一切都是真的。一直以来,馨绯都在猜测,姜鸢飞接近慕容云翊定然是有目的的,现在想来,还真是如此。只怕,当年,姜鸢飞能从悬崖上掉下去,不单单是走投无路的表现。
至于是为了什么,馨绯不愿去猜测。
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的微笑,“告诉我,云箴和我们是何关系?”
“公主错了,箴王爷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见到馨绯不解,眉心似乎多了疑惑。韩灏风继续说道,“属下能够知道的,只有一个。”
“说。”馨绯黝黑的瞳孔,在黑暗里分外的明亮。
韩灏风抬头,许久,才说了一句,“云箴王爷是姜佳贵妃的儿子,也就是你姑姑的儿子。”
“什么?”这话,让馨绯本来平静的心平白的打了一个咧呛。许久,她才能够平静下来。嘴角掠过一抹的深沉。怪不得,怪不得她觉得那里不对,怪不得处处都有慕容云箴影子,又似乎没有关系。原来,原来姜佳贵妃的儿子是他?
心,狠狠的沉了下去,眼角瞥起慕容云箴的一颦一笑。
慕容云箴,她今生唯一当做朋友的人,他竟然潜藏的如此深?原来,他所有的诙谐幽默都是伪装?明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可,听到的时候,馨绯还是有股说不上来的难过,心里憋着一口气,怎么也舒缓不了。
“公主,你怎么了?”感觉到馨绯的不对劲,韩灏风忍不住问。
“没事。”馨绯淡淡的挥了挥手,示意自个无事。许久,这才恢复了平静,淡淡的说道,“现下,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吧记住,我要你们在封后大典之前带我离开。否则,我不会跟着你们走,亦是不会在认识你们。”
封h后大典,明明做好了一切准备,偏偏心里还在介怀封后大典。
本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原来,藏在心里最深的,放不下的,还是这个。微微的用手抚上心口,等到韩灏风离开,她亦是没有办法平静下来。一个人孤身的站在窗户的边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银色的光亮照亮了整个院子,看着,却别有一番冷意。
黑暗里,她拉了拉衣裳,也不知为何,感觉那么冷。
“夜深了,爱妃还在等谁?可别告诉朕,你是在等朕?”身后传来一声冰敛的声响,馨绯猛然间转身,却见慕容云翊站在身后。
黑暗里,他本就冷漠的双眸更加的阴冷和冷漠了一切,竟让她感觉到阵阵的寒意。
馨绯微微的曲了曲身子,行了礼之后,这才低声问道,“这么晚了,皇上怎的会来?不用陪着帝贵妃么?”
“爱妃如此问,朕可否以为爱妃是在吃醋?”对方嘴角含着一抹微笑,望着馨绯的眼睛,多了一分的轻俏。
馨绯一笑,“吃醋,臣妾现在还有吃醋的资格么?也许,臣妾应该感谢皇上还能留着臣妾恩恩一条性命?”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对方凝眸,鼻息间带着微怒。
馨绯却并不意味然。之前的她那么害怕激怒了他,如今,她偏生的好像故意一样,他越是生气,她越是胆大。如今,竟然一惊存了离开的打算,她自然是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当初,本以为自个可以潇洒的离开,原来自个不能。
一直以来,她都是心怀报复的女子。
现在想来,五年前的她能够那么毫不犹豫的跳下悬崖,只怕,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她是在用她凄凉的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