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吾鼻子一翘:“不是你说的,解了禁制就不会再忘记先生的过去,还能想起来曾经与他在一起的事情吗?我想知道,所以我来让你们解开禁制,有问题吗?”
莫南道:&ot;那倒没有,只是小姑娘,你身上的这个禁制在身上已经好多年了,要解除的话恐怕对你的身体有影响。&ot;
幼吾一心只想通知宋槐自己的下落,便一咬牙:“我敢喊一声,就是我幼吾不懂事!”
疼啊,是真疼。
幼吾咬着被子,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随着脑中的禁制被一层层剥开,幼吾的四肢百骸也仿佛是被人打碎了重组一般,隐约间爆出互相摩擦的声响。
整个过程大概也就用了半个时辰,而幼吾却仿佛是在其中过了一辈子。
她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与宋槐在灵拂山上的一点一滴,又
逐渐想起宋槐与她的对话。
“先生,你是神仙吗?”
“我曾经是。”
“天上漂亮吗?”
“漂亮。”
“天上有好看的哥哥姐姐吗?”
“还有好看的爷爷奶奶。”
“那天上那么好,先生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呀?”
“我讨厌那里,所以下来了。”
“可是这里也不见得有多好啊,先生怎么不去别处?”
“我死在这,就理应葬在这。”
手稿
陈长安在莫南的房间里翻找了半晌,终于在脚下的地砖上发现了端倪。
“先生,看这里。”他转头叫来宋槐,两人头碰头蹲在地上。
眼前的这几块石砖与周围的相比,要新一些。石缝中也没有那么多的尘土,像是经常被人拿出来的。
“原来在这。”宋槐伸出手指,在石砖上点了点:“马上就要偷看别人的秘密了,好刺激啊。”
陈长安无言,抬手在石砖上释放灵识,果然被挡了回来。
他抬眼看向宋槐,后者会意:“你往后退退,我来动手。”
陈长安补充一句:“为了防止找错人,你还是不要用硬的。”
正在撸袖子的宋槐听到这话,立即泄了气:“不用硬的,那还得动脑。”
陈长安笑:&ot;你能行吗?&ot;
“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宋槐吸吸鼻子,又把袖子卷到了肩上:“小爷我要开始算算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