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宋槐歪头:“我又没见过死了的醴奴,能是什么样的?”
“你说,会不会和梁姑娘一样,死时化为了灰烬……”陈长安低头,看向手中的匣子。
宋槐怔住,迟疑道:“不会吧……”
陈长安手中的骨灰,是渝成的?
这么过分的事情,真的会出现在他们眼前么?
宋槐甩了甩脑袋,强撑着不让自己往那处想:“安伯岩那么喜欢渝成,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亡妻的骨灰被一个外人收走。”
“可是既然醴奴活着比死了有用,而且让一个醴奴死去首先要杀了他的契主。莫南好不容易炼成一个醴奴,会费周章再将他杀了么?”陈长安出神地望着匣子,醴奴淡红色的骨灰在烛光下闪着细小的光,像是一个沉静的人坐在他的掌心,等着他将自己捧起。
宋槐强迫自己的目光从匣子上转移,对陈长安道:“走吧。我要烧了这里。”
他拍拍陈长安的肩,抬手捻诀打开了洞口,纵身跃了上去。
陈长安最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手稿,将匣子也放回了书架。
陈长安跃上地面时,见宋槐正趴在屏风上用月色看着什么。
宋槐看得认真,听见身后传来响动,头也不回地对着陈长安问道:“你说,醴奴有没有可能指的是一个族群?”
“什么?”陈长安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举着蜡烛上前,却被宋槐示意熄灯。
宋槐借着月光,在屏风上顺着花纹划过:“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很久之前,曾有这么一群人,他们的血肉能够入药,他们会与凡人建立一生一世的契约,从此不伤不灭,直到另一半死去。”
“你看到了什么?”陈长安也像他一样将目光投在了屏风的花纹上,在月色下仔细辨认。
宋槐眼里有千年的沧桑:“我们可能找到了整个炼化事件的来源。”
说着,他从陈长安的腰间取下宝剑,长剑出鞘,三两下便将屏风一整块地割下。
身后的陈长安愣住,心道这下好了,不光要烧了密室,还要把这里焚毁了才算灭迹。
宋槐将屏风纸简单卷起,扯下发带将它绑成一个棍状,塞到了陈长安的怀里。
后者会意,打开储物锦囊,将其稳妥地放好。
宋槐原地转了一圈,想着没有什么遗漏了,便对陈长安道:“行了,我要动手了。”
陈长安点头,起身欲往门口走,却在这时,门口被宋槐罩住的禁咒忽然发作,将宋槐舌设下的罩子扯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