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安满脑子里只剩下了一句话:不能放他跑了。
他迅速拿开手,环抱住跨坐在自己身上的那人的腰,急不可耐地迎合上去。
宋槐低声喘息,肩头不受控制地耸起。
陈长安欲解开他的衣带,后者却匆忙抬脸:“你等会,我忘了熄灯。”
陈长安追着亲上去:“撩拨我的时候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怎么如今却要害臊。”
宋槐动手掐他:“你好歹等下。”
“我不,”陈长安只是轻轻一扯,宋槐的寝衣便松松垮垮地落下。&ot;我想看着你。&ot;
“冷。”宋槐瞥见他身后的被子,改拽他的头发:&ot;我们进去做。&ot;
陈长安抿唇,他听出宋槐言下的羞赧:“今夜是我们的第一次,我全都依你就是。”说完,他抬手一挥,不远处的烛光便这么熄了。
黑暗里,陈长安:&ot;你刚才做什么去了,我以为你走了。&ot;
宋槐转过头去,用手背挡住唇边的喘息:“设了个结界。”
“做什么用的?”
“隔、隔音……啊!”宋槐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便突然惊呼出声,旋即低声骂道:“你真属狗的!”
陈长安松开嘴,将手指揉上去:&ot;隔的只有外边的音吗?&ot;
宋槐仗着黑灯瞎火陈长安看不见,转转眼珠翻了个白眼:“不隔里边的,你是想叫我俩的事被整条街听见吗?”
陈长安手指伸向宋槐的【和谐】,在入口处缓缓打转:“阿槐,难受吗?”
宋槐难耐地挺胸:&ot;还请你快点,我忍起来确实很难受。&ot;
陈长安吻住他:“要绑吗?”
宋槐动动伤着的手,叹了一口气,解下了发带:“劳驾。”
不得不说,初次的体验正如宋槐之前的预料:疼的,相当疼。
他忍得疼,承受得疼,掌心的伤口被汗水洇得疼,腰疼,腿疼,嗓子疼。
哪怕陈长安已经很小心了,但这样的谨慎,反而让他倍感煎熬。
宋槐说出了哪怕面对衡胥都没说出来的话:“算我求你,你饶了我吧。”
陈长安低沉地喘息,他所经受的煎熬不比宋槐少:“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要我怎么饶你?”
宋槐咬牙:“快些,我累了,真的。”他想让陈长安早些结束,得到的却是更加猛烈的碰撞。
最后,宋槐只能发出破碎的声音,整个人被固定在陈长安的怀里,如提线傀儡一般。
他失神地望着眼前的黑暗,脑海里是从前断断续续地梦魇,他是怕黑的,但为了掩盖自己的羞耻心,强忍着接受黑夜的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