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觉得、难受?”幼吾努力保持清醒,说的话也一顿一顿的。
“确实,在鹤州祷园的时候,你分明难受得很啊。”陈长安也道。
幼吾蹬脚:“以前,我以为你就是这个味道的。”
“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很喜欢我啊,连这么难闻的气味都能忍这么多年。”宋槐满意地拍拍肚皮。
“是啊是啊,我老喜欢你了。”幼吾的语调似乎敷衍的成分更多一些,“我要睡觉啦,你们聊天的话声音小些嗷,我耳朵现在很灵的。”
陈长安喃喃:“你本来耳朵就灵,嫌吵怎么不出去睡。”
幼吾叫了两声鸟叫,索性装聋。
宋槐也准备要睡,这时听到陈长安用着极小的气声说道:“我也很喜欢你。”
叩门(修文)
这一日,幼吾拍打着翅膀在城里接着搜寻醴奴气息,宋槐在躺椅上看陈长安练武。
“你今天练的这套,我怎么好像没见过。”宋槐递上帕子,仰面看他。
陈长安擦去头上的汗,淡淡道:“这是你十岁那年御前献的那套。”
宋槐一愣,在脑海中想了半天:“是吗?”
陈长安坐在躺椅边上,紧挨着宋槐笑道:“你不记得了?”
“才看了一眼,我哪能记得住。”宋槐回答。
陈长安眼里划过失落,旋即眨眨眼道:“没事,我记着呢。”
“你一个大人,学小孩的招式做什么?”宋槐没有察觉陈长安的异样,歪着脑袋问。
宋槐见他的头上还有没擦干的汗水,自然地伸手接过帕子,在他额角擦拭。
陈长安笑开,将身子扭转,把整张脸都对着他:“我喜欢先生,有关先生的所有事情,我都想知道。”
宋槐一推陈长安的肩:“过了啊,再说就假了。”
“话是真的,心也是真的。”说着,陈长安上前一凑,托着宋槐的下颌便亲了上去。
陈长安的动作温柔轻缓,吻得宋槐不自觉就闭了眼。
宋槐逐渐摸上陈长安的衣襟,想使他离自己更近一些。
只是这个动作,向来表达的是邀请的含义。
很快陈长安就加剧了攻势,他将手放在宋槐颈后,将后者的头托起。
宋槐想躲开,实在是陈长安的手劲大了些。
他想动手要推,陈长安接过他的手臂绕上自己的脖颈。
更近了。胸膛贴着胸膛。
两处呼吸碰撞交汇,两个人的气息也渐渐沉重起来。
“先生,”陈长安收回舌,轻吻落在他的唇边:“去屋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