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叫叫,回屋里,你进来一次我叫你一次,这样可行?”宋槐抓狂。
陈长安这才收了手,揽住他的腰往屋里走。
宋槐不经意地回头,看见门闩静静地平躺在木槽里。
“……”
敢情从一开始就不用他宋槐抵门。
他猛地停步,挣脱开陈长安的手,指着门闩质问道:“你早知道?”
陈长安狡黠地扯扯嘴角:“我放下来的。”
宋槐卷起袖子,追着陈长安满院子连踢带打。
跑了不知多久,宋槐扶着膝气喘吁吁地停下。陈长安笑着返回,俯身轻拍其背:“先生好久没跑过这么远的路了,累坏了吧?”
宋槐低着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你、欠揍得很……”
陈长安笑:“到了屋里,随先生打就是了。”
宋槐直起腰,擦掉额上的汗珠:“你……怎么不……现在……让我打够。”每说一个词,他便要停下来喘上这么一大口。
陈长安上前一步,将脸凑上去:“那你打,我给你打。”
宋槐被他拽着,突然脸色变了变:“长安。”
“嗯?”陈长安心疼地擦了擦他的唇,“看你,跑着一趟,嘴都白了。”
宋槐颤抖着叹了口气,眼睛紧紧盯着陈长安,似乎在迟疑:“有件事,我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终于察觉出气氛不对的陈长安迅速敛起神色,双手托起宋槐的脸细细观察:“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宋槐皱了皱眉,好像是在把什么冲动堵回去。他又深吸一口气,勉强笑道:“我想请你,无论如何,请赵峦救我。”
说着,宋槐的口中突然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溅了陈长安一身。紧接着,他腿下撤了力气,整个人面朝陈长安的胸膛软倒下去。
宋槐在昏倒之前,只觉得眼前突然地天旋地转,耳鸣声阵阵。
他徒然地盯着陈长安骤然变色的脸,张张嘴却说不出来话。
他想说,救救我。
无论如何,救我一下。
我想活。
历劫
“啪!”幼吾用翅膀撞倒了赵峦放在高架上的琉璃瓶。
“嘭!”赵岭追着幼吾的路上,撞翻了赵峦的黑云乌木方桌。
“咣!”落地青花瓶被幼吾娇小的身躯撞碎。
赵峦坐在榻上,一手黑子一手白子对弈。
“杀鸟啦杀鸟啦杀鸟啦!”幼吾挥舞着翅膀,在宋槐的枕边转着圈地鬼哭狼嚎。
赵岭不敢越过去,只遥遥地拔剑威胁:&ot;你过来,你过来,我不杀你。&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