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任劳任怨,个子一点点地窜起来。
宋槐不自觉地摩挲着手腕上的木珠,想了想,还是放下了。
谁知道这小子一个人在那种鬼地方,能混出什么名堂。
可不告诉他自己已经没事……难道要等着赵峦开口?
若是赵峦先说了,难免叫他掌握了主动权。
罢了。
宋槐紧紧闭了眼,将传音木珠握住:“长安。”
不消片刻,脑海里出现了熟悉的声音:“先生!你还好吗先生!”声声问候,盛满了关切。
宋槐抬起脸,怅然:“我好的很,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停了一停,而后回答:“赵公子要我为他办些事,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陪你。”
“你小子跟我说瞎话?”宋槐对着虚空挥了两拳,&ot;赵峦专门把我们俩分开,他什么鬼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少骗我。&ot;
“哦,”陈长安低低地笑着,&ot;我在欢喜场里。&ot;
宋槐无意识地揉搓着被子,淡淡道:“你一个人,做不到就赶紧抽身,我给你善后。”
陈长安笑:“阿槐是担心我?”
“……”
陈长安接着问道:“从前和师兄弟们外出历练,没有先生在我一样做到了。如今我也成年了,先生该放我再出去长长见识。”
“真是孩子大了,留不住。”宋槐苦笑。
陈长安在红居内四处寻觅,挑选出了一件不起眼的玉瓶结账:“先生这话说的,倒显得我是你的孩子似的。”
“哼?怎么不是呢?我比你大这么多,你叫我声老祖我都是受得起的。”宋槐听着陈长安平静的声音,心情也好了许多。
“那我和老祖做的那些事,算不算冒犯啊?”陈长安问。
宋槐耳朵尖发热,嘴里却逞强:“当然算,等你回来,咱们好好算账。”
陈长安将玉瓶收进锦囊,转身走过长长的深巷:“要如何算,悉听尊便。”
又过了一阵,宋槐突然问道:“赵峦……有没有和你说过关于我和你的什么事?”
陈长安驻足,在脑海中搜寻片刻,而后摇了摇头:“没有,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要我混进来,想办法往上爬,他便救你。”
“你别理他,我的情况我心里有数。当时叫你救我,只是事出紧急不得为之。你在欢喜场里随便应付应付,等我这边好了就去接你。”宋槐连忙道。
而陈长安却听出了另一层意思:“接我?接亲吗?”